秦子衿在系統絞盡腦汁時,正被押解去皇宮的秦子菱,卻如坐針氈。
秦子菱同樣在絞盡腦汁地回憶事情發生的來龍去脈,實在不明白哪個環節出了問題,事情竟都沒有往她預料的方向發展。
似乎,所有的事情,從秦子衿在船上沒有被葉承前污蔑清白開始,一切都脫離了應該走的軌跡。
越想,秦子菱覺得自己離真想仿佛更近了。
但始終仿佛有一團迷霧障礙著她推理,讓她無法下定論。
這時,馬車外傳來王公公尖細的傳喚:
“秦二小姐,趕緊下車,夜深了,皇后娘娘可還等著呢!”
秦子菱被打算了思緒也不惱,低眉順目地應了個“是”,匆忙卻不失儀表地下了馬車,隨著王公公快步朝皇后的寢宮走去。
一進門,秦子菱才剛剛跪下,皇后身旁的大宮女便上前直接給了秦子菱兩個極重的耳光,打得秦子菱眼冒金星,又羞又怒。
她捂著臉,卻故作堅韌地沒有讓眼淚掉下來,委屈又無辜:
“皇后娘娘,民女不知究竟犯了什么錯,惹得娘娘如此動怒?”
鳳座上的皇后冷笑著將桌邊香囊連著托盤,一并丟到秦子菱面前:“這東西,你可識得?”
望著香囊上熟悉無比的娟秀刺繡“菱”字,秦子菱心中大駭。
這是她托八公主送給六皇子慕容淵的香囊,一針一線都是自己親手繡上去的,八公主也承諾事成之后會替她轉送,怎料竟轉眼成了八公主任意栽贓她的把柄!
見秦子菱半天未語,皇后因困也不愿再多費口舌,直接定論:
“嫣然待你情同姐妹,你卻將送給她泡澡香囊中下這些下作的藥材,害得嫣然險些毀了容顏!”頓了頓,皇后方才凌厲的神情忽又放松了些,“若不是念你是宰相之女,你就永遠別想出這皇宮的門!”
秦子菱完全不明白為何香囊會出問題,她是在上面花了小心機,其中的香料只是會讓人逐漸對這種香味產生依賴感。
而秦子菱也時常用這種香料熏香,就是為了讓慕容淵習慣了香囊的香味之后,再聞到她身上的香味,會逐漸注意到她。
絕不會有什么“毀容”一說。
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秦子菱連忙爬過去撿起香囊一聞,大駭:
“皇后息怒!皇后息怒!民女冤枉阿!這香囊中的香料,絕不是民女所放的香料,定時被人掉了包!“
“我看你是死到臨頭還嘴硬!”
皇后被炒得煩了,揉了揉眼角的細紋,極其不耐地對大宮女揮了揮手:“掌嘴!本宮乏了,將她的嘴堵住,別吵著本宮休息。”
大宮女應了聲,在秦子菱即將喊冤之前,熟練地拿抹布堵住了她的叫聲,一左一右讓其他人控制住秦子菱,自己則一巴掌又一巴掌地抽在了秦子菱梨花帶雨的臉上。
因秦子衿的名聲,秦子菱自小在相府的地位比嫡長女還高,哪里受過這種委屈。
眼角的淚珠無聲地掉,嘴角甚至被抽出了絲絲血紅。
可她的眼底,卻迸發出難以磨滅的不甘和恨意,望向方才皇后坐過的鳳椅子,眼中的病態偏執甚為駭人。
她一定要達到那個位置,才不會如此這般任人栽贓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