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好思緒,秦子衿開口打了聲招呼,才發現因昏睡了三天,嗓子啞得很。
蘇長卿倒了杯水遞給她,問診確定秦子衿身體已無大礙,因避諱男女之嫌,便離開了她的廂房。
臨走時,蘇長卿實在耐不住對“心肺復蘇”之術的好奇,朝秦子衿拋出了橄欖枝,希望她有空去蘇長卿在鎮北將軍府的藥園坐坐賜教。
藥園不是任何人起居的地方,是蕭景落專程建造給蘇長卿種植和處理藥材的地方。
里頭除了蘇長卿,還有一干藥童幫手,完全無需擔心會產生流言蜚語。
秦子衿想著自己身上那“毆打及輕薄”明月郡主的嫌疑,還等著洗清,便點頭答應了。
直到這會兒,秦子衿才意識到,自己前前后后住在蕭景落的將軍府已經有好些天了,可她都還沒真正好好逛過他的院子。
除了去正廳大門那條路,也就走過暗道那一條路,對這里的構造完全一抹黑。
好在蘇長卿比蕭景落那人體貼,這回還傳了屬下給她送來了清淡的早膳,簡直讓她感激涕零。
填飽了肚子,秦子衿發現之前東面廂房自己所住房間的物件都被搬到了這里,當即對著自己的臉又是一陣涂抹,才慢悠悠地出了門,準備去蘇長卿的藥園聊聊。
然,秦子衿覺得自己出門應該算算黃歷的時辰的!!!
因為她剛走出自己的院子,居然又碰到了那天把她虐得半死不活的那個娃娃臉——蕭勛!
“你!”
“你!”
二人不僅異口同聲喊出口,還異常“默契”地同時伸出食指指向對方,惡狠狠地瞪向對方,大有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的架勢。
蕭勛又是一聲冷哼:“好啊臭小子!這三天龜縮著讓小爺我一陣好找,這會兒看你往哪兒逃!”
“你才龜縮!你全家都龜縮!”
秦子衿橫眉冷對,“你也就欺負新人這點兒本事了!要是讓我練上半年,一只手就能碾壓你!”
蕭勛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哈哈”大笑幾聲,拇指朝下朝秦子衿比了比,再一轉對向自己,譏諷之聲再明顯不過:
“就你這弱雞樣兒!別說半年,小爺我給你一年時間,若是能在我手中過上百招,小爺我叫你爺爺!”
“叫什么?”秦子衿頑劣地下套。
“爺爺!”
直腸子蕭勛想也沒想直接進套,那一聲“爺爺”喊得那叫一個中氣十足。
“誒!”
秦子衿壞笑著大聲應了聲,在蕭勛呆楞當場之時,拔腿就跑。
邊跑,秦子衿還作死大笑:“乖孫兒誒,爺爺我今兒個沒時間陪你玩,你乖乖帶著,別尿褲子喲!”
后知后覺自己被耍了的蕭勛,氣得娃娃臉一片漲紅,咬牙切齒地追了上去:
“龜兒子,是男人你就別跑!小爺我不信打不死你!”
要不是蕭勛被蕭景落傷到的腰傷未愈,早就施展輕工追上去給秦子衿一頓胖揍。
而不是這會兒只能在身后忍痛咬牙追著。
偏偏秦子衿是個有仇必報吃不得虧的主兒,看出蕭勛行動不利索,越發得意:
“你這不肖子孫,打爺爺也可要早報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