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大的陰謀壓得人近乎喘不上氣。
好在從王公公的信息中,還得到了這么幾個好消息:
其一:王公公接觸六皇子慕容淵,是因為慕容淵似乎發現了他的異樣開始懷疑他,所以他主動為被動,向慕容淵以“想擁護其奪嫡”為借口接近,實則是在找機會想干掉他;
慕容淵竟能發現百年都未被發現的陰謀,這原文男主光環還真不是蓋的!
其二,關于明月郡主之所以知曉“秦子衿在慕容淵身邊安插眼線”一事,與慕容淵、刑部尚書秋章都沒關系,而是習慣性跟蹤慕容淵的王公公聽墻角聽來,告訴明月郡主侍女的。
刑部尚書秋章之所以看似處處針對秦子衿,多半是因為那天他女兒秋雅茹在宮宴后表白六皇子慕容淵失敗,在家里大哭大鬧了一場,順帶還狠狠黑了秦子衿一把。
秋章對這獨女本就縱容,這會兒好不容易逮著傷害她女兒的秦子衿,當然想著往死里整!
其三,雖然前朝東州國余黨是極其嚴苛的“單線聯系”,但并不代表無跡可尋。王公公的住所里有一份潛入木楓國境內前朝東州國余黨的名單。
找到名單,就能找到突破點!
氣氛有點沉重,蕭景落第一時間讓蕭凌將王公公秘密轉移關押地點,轉而看向秦子衿的眼神,帶著毫不掩飾的探究:
“王公公方才的話,能信幾分?”
秦子衿只沉思了一瞬,便道:
“除非他之前被人催眠過說謊,否則在這般意志薄弱還有藥物輔助的催眠下,基本上說得都是實話。”
“催眠?”
被晾在一旁的蘇長卿終于找到機會詢問了,星眸閃亮地盯著秦子衿手中的瑪瑙吊墜看;
“瑪瑙何時有這等功效了?從未見有典籍中有記載過!”
有記載就怪了,這壓根兒就不是你們這個時代的產物。
秦子衿內心吐槽,面上卻很是和善耐心同他們講解了催眠的簡單原理,將一切都歸于那本神秘莫測的“神龍百花集”。
弄得蘇長卿抓耳撓腮得,恨不得現在就去秦府把那本神書拿到手中來研究個透。
而蕭景落的視線則敏銳得捕捉到了,秦子衿眼底一閃即逝的放松,若有所思。
事態緊急,蕭景落讓蘇長卿護送秦子衿回鎮北將軍府,自己則連夜進宮面圣,將得到的情報告知了木楓國的皇帝。
皇帝震怒,更明白事態的嚴重性絕非木楓國一國能夠解決,當夜便向其他四國君主修書加密加急送了出去。
與此同時,擬圣旨將明月郡主案的審查結論昭告天下——兇手是明月郡主的貼身丫鬟。
為避免引起過多恐慌以及打草驚蛇,圣旨并沒有公布那貼身丫鬟身為前朝東州國余黨的身份。
至于王公公,則被“完好無損”地放了出來,繼續留在皇后身旁做事。
次日,秦子衿一大早從蕭景落那里得到了這個好消息,興奮得原地跳了起來,對他的恐懼和埋汰都忽略了,一個勁地道謝吹捧,要多狗腿有多狗腿。
當她以為自己終于可以回相府時,蕭景落卻告訴她還不行。
理由是:雖然她嫌疑犯的身份徹底摘除了,但試圖“侵犯”明月郡主的嫌疑,卻依舊被京城大街小巷談論著。
況且,如今驛站的金銘國使者雖然恢復了自由身,但卻遲遲不走,擺明了還是要個說法的。
這······太討厭了!
要怎么證明啊!
看著方才還明艷照人的人兒,此時眉心深鎖那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兒,蕭景落有意壓下嘴角揚起的弧度,狀似無意地提示:
“喜好云游的四皇子,這兩日即將歸京。”
秦子衿莫名地眨巴了兩下眼:“然后呢?”
“他有心疾。”蕭景落不緊不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