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這找的媳婦兒可以呀!有你當年那頑劣的勁兒!”
居然有膽兒指揮蕭家軍內訌!
蕭景落涼涼地瞥了一眼搭在他肩上的手,思索著最近是不是對蘇長卿太仁慈,才造成了他可以被“勾肩搭背”的假象。
刺骨的冰寒自掌心傳來,蘇長卿酒醒了大半,驚覺自己居然把手搭在了蕭景落肩上,閃電般收回,心有余悸。
萬幸的是,蕭景落此時的注意力都在秦子衿身上,暫時沒時間和蘇長卿計較。
可秦子衿可就沒那么幸運了,正晃噠得歡的腳丫子仿佛突然被擊中了一下,半邊身子都酥麻不能動彈。
頃刻間就失去了平衡,一頭朝地面栽了下去。
狗血的英雄救美橋段并沒有發生,只是在她即將與地面親密接觸之時,一條軟墊倏然出現了在她下方,免去了她的皮肉之苦。
后知后覺間,秦子衿才發現四周仿佛突然變得安靜異常。
一抬眼,便見著帶著玄銀面具的蕭景落,出現在她仰視的四十五度角上方。
莫名的憂傷感,是怎么回事?
“將軍,我可以解釋!”秦子衿決定自保為上,“嗖”地一下從懷里掏出六芒星令牌,指著掛了些許彩的蕭勛,“是蕭勛副將,他硬說我的令牌是從您那兒偷來的,還要從我這搶過去!
蕭勛副將實在太過分了!他詆毀我就算了,怎能詆毀英明神武的將軍您呢!無所不能的將軍您,怎么可能會輕而易舉讓我一個三腳貓功夫的人給偷到令牌呢?!
實在是對將軍的不信任!”
“老大!我沒有!”蕭勛急紅了眼,咬牙切齒對著秦子衿,“你少在這里挑撥離間!將軍不會信你的!”
蕭景落沒有搭理蕭勛,只是斜睨著秦子衿,不便喜怒:“所以,你就讓人收拾他?”
他,自然是指蕭勛。
秦子衿沒有立刻承認,而是繼續方才的彩虹屁:“當然不是!我是為了保護將軍賜予我之物,不被他人奪了!”
“哦?這很重要?”
“當然!”秦子衿甚至真誠。
這令牌能夠去鎮北將軍府任何地方,還能命令鎮北將軍府任何一個侍衛辦事,多大的權利呀!
要知道,鎮北將軍府任何隨便拿出一個人,都是能以一當十甚至以一當百的存在!
蕭景落自然能洞察秦子衿寫在臉上的小心思,但她這般重視他所贈之物的做法,還是取悅了他。
是以,倒霉的就是蕭勛了。
“你是質疑本將的身手?還是眼光?”
這一問,差點沒將蕭勛給嚇趴下。
他連忙單膝跪地,背后起了一層冷汗:“屬下不敢!”
質疑身手?
蕭勛還想多活幾年!
質疑眼光?
蕭勛更是不敢!
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威風八面的自家老大,怎就被個啥也不是的新兵蛋子給糊了眼!
蘇長卿一看就知蕭勛又開始一根筋了,無聲一嘆,看來未來還有得罪受。
得找個機會提示下這小子才行。
秦子衿發現事情似乎鬧大了,連忙跟著倒:“將軍,其實都是誤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