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彪悍的原文女主大人,可能也只有原文男主那頭狡詐至極的狐貍能治得了了!
秦子衿都如此,谷雨和寒露倆小丫頭,更是被嚇得如鵪鶉般直發抖,看都不敢看上官宿月。
方才鎮北將軍好像還說,要將這個渾身泛著暴戾之氣的女侍衛,放在自家大小姐身邊當保鏢的吧?
不要啊!
她們不要過每天醒來,都可能看見院子里吊了個血肉模糊的人?!
這樣她們還怎么睡?!
原文記載蕭景落和上官宿月是一個軍營里面訓出來的人,關系如何并沒有太多記載。
但看在上官宿月此時竟愿意聽蕭景落差遣,當秦子衿的保鏢,估摸著內里有原因在。
所以秦子衿將求助的眼神望向蕭景落,只求他千萬別贊同上官宿月驚世駭俗的做法。
其實蕭景落自己的想法,比上官宿月還要驚世駭俗。
但他發現自己在面對秦子衿那盈盈若水央求的眼眸時,竟狠不下心來拒絕。
是以,他只能冷著臉放下了劍,一身不吭。
秦子衿卻知曉,這是蕭景落做了最大的讓步,當即便命人將葉承前捆了起來,又差了四撥人分別去請了秦相、秦子菱母女、葉承前的家人還有京中知名的大夫。
還讓去的人將事情發生的始末與他們講一遍。
秦子衿在有條不紊地吩咐時,上官宿月悄摸著湊到了蕭景落身旁低語:
“喂!蠻子!你這未婚妻和傳聞中好像不太一樣?你的計劃還進行不進行?”
“你少管!”蕭景落回懟的嗓音雖然冷冽,但聽得出并不梳理,明顯與上官宿月的關系不差。
上官宿月也不生氣,只是“嘖”了一聲,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我只是提醒你,別到時候把自己搭進去!”
蕭景落卻顧左右而言他:“你先把這幾個月保鏢當好再說,手下敗將!”
最后四個字,蕭景落故意用極慢的一字一頓說出來的。
上官宿月果然冷了一張看似平凡的臉,不服氣中還帶著些許幽怨。
她就不該去應這蠻子那勞什子的賭約!
好在南境那幫海盜被她打怕了,近期不敢來騷擾邊境。
而鎮南軍有她神機妙算的軍師荀聿管著,她撇下那邊消失個幾個月,問題應該也不大。
若是被其他官員知曉,堂堂鎮南將軍竟如此罔顧軍紀,定然會跌破眼睛,參她的奏折都能將整個御書房給淹沒!
此時,她不妨好生看看,這看似嬌滴滴的秦大小姐葫蘆里要賣什么藥。
最前趕來的是焦急不已的秦相,黑了大半的臉彰顯著他的盛怒,他還沒來得及去審視地上被捆著的那人是不是葉承前,就見秦子衿突然朝他跪了下來。
“求爹爹,給女兒做主!”
如流水濺玉般清悅柔弱的嗓音,配上秦子衿泫然欲泣又故作堅強的神態,看得秦相心里揪疼。
曾幾何時,那人也是這般堅韌又惹人憐愛的。
秦相頭一回覺得自己這個父親做得異常不稱職,連自己的女兒都保護不好。
先前秦相在來的路上,想著葉承前今年還要參加科舉,看著親戚的面上,不愿毀了他的前程。
但如今女兒這般委屈求助,讓秦相登時沒了先前的慈悲,將秦子衿從地上扶起來,輕拍她的手安撫道:
“放心!爹今日定會為你主持公道!”
能讓公正嚴明的秦相說出這種話,秦子衿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要的就是先去掉秦相內心對那些極品親戚的羈絆,也不枉秦子衿方才費盡心力營造的那強裝堅韌的柔弱感。
殊不知,她這收放自如的表演,看得上官宿月是一愣又一愣,不明白一個人的情緒居然能演化得如此淋漓盡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