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葉承前是外人,而且對秦子衿圖謀不軌,蕭景落在場還說得過去。
如今是清理秦家內鬼,二人雖有婚約,但秦子衿尚未過門,怎么著也有著“家丑不可外揚”的說法。
蕭景落自然理解,自己雖走了,卻讓上官宿月留在了這兒。
見上官宿月一臉興致盎然的模樣,秦子衿無語凝噎。
原文對上官宿月性子的刻畫,倒是分毫不差!
秦子衿只能暫且將她忽略,繼續自己影后級的表演,先行至秦相身側,雙眸含淚,內疚又委屈:
“女兒讓爹爹為難了,任憑爹爹懲罰。”
這模樣,與方才懟葉家三口那氣吞山河的模樣,大相徑庭。
看得上官宿月差點爆粗口,不知怎的,竟有期待秦子衿和蕭景落婚后的日子。
倆人都是“陰險狡詐”的多面人,看到時候誰玩得過誰!
而熟知秦子衿的秦子菱,則因秦子衿的表現心底猛沉。
一次兩次是偶然,可次數多了呢?
以往的秦子衿若是遇見今日這事,不將葉家三人往死里整或是將秦府鬧得雞犬不寧,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只會覺著她受了天大的委屈,全世界都欠她的,哪里會意識到秦相也有為難的時候。
原主秦子衿的極度自我為中心,造就了秦相一直與秦子衿離心的原由。
現如今,秦子衿竟能為體貼入微想到長輩的難處,讓一直想修復這段父女關系的秦相,竟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秦相頃刻間便將葉家三口先前鬧騰的顧慮拋之腦后,徒留對秦子衿的愧疚與心疼,語氣尤為輕緩:
“子衿,是爹爹沒有保護好你,你沒有任何的錯。”
頓了頓,秦相無聲一嘆,輕拍了拍秦子衿的肩膀:“是爹爹顧慮太多,想著你娘……哎,那般親戚,不要也罷!”
言罷,秦相流轉的眼波仿佛下定了某些決心般,竟有一閃即逝的銳利,快到無法讓人察覺。
秦子衿顯然沒料到秦相這么快就被說通了,但她的效果達到了,便不去糾結,而且極其自然地引入下一個話題:
“爹爹在朝堂上日理萬機,能這般關心女兒已是不易,只怪奸人狡詐,連我們府內家丁丫鬟都能買通,著實可惡!”
一提內鬼,秦相的臉色更為難看,頃刻便將秦子衿院子里的下人都傳喚出來,準備將內鬼抓出來。
可秦子衿卻有另一層打算:“爹爹,這般搜出的不過是今日與葉承前接頭的內鬼,誰知是不是還藏著別人的眼線呢!”
頓了頓,秦子衿干脆一咬牙狀似狠心道:
“子衿便是不要這些人伺候,也不愿總是提心吊膽害怕別人算計!”
“大小姐!”
谷雨和寒露急了,她們從入府遍跟在秦子衿跟前伺候,即便秦子衿跋扈蠻橫了些,偶爾會打罵懲罰他們,但卻從未虐待毒打。
甚至在她們被其他人欺辱的時候,秦子衿還會為她們出頭。
所以谷雨和寒露二人,對秦子衿多少還是有主仆情義的。
尤其是近期秦子衿,雖然多大變化她們二人說不上,但竟然有了讓她們二人追隨的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