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秦子菱是怎么識別上官宿月身份?
她怎會認不出上官宿月!
前世她想擠走上官宿月,得到慕容淵,自然從各個方面都了解過上官宿月。
如她手腕上從不離身的那顆獨一無二的天珠,一眼便認了出來。
那日秦子菱在秦子衿的院子里被變相禁足,才會那般一聲不吭地反常認了。
上官宿月!
秦子衿!
一個是她前世的宿敵!
一個是她兩世都想踩在腳底踐踏的人!
秦子菱一個都不會放過!
“咚咚咚!”
愣神間,秦子菱的房門被輕扣了幾聲,繼而傳來霜降小心翼翼地問候:
“二小姐,趙姨娘命人專程送來了燕窩,可要送進來?”
將桌上的錦盒藏于桌下隱晦的機關暗格中,秦子菱垂眸掩去眼底的煩悶,冷聲開口:
“進來吧。”
這聲音,讓霜降忍不住打了個寒戰,還是硬著頭皮推門進去,將燕窩仔細放在秦子菱的手旁:“二小姐,夜深了,您吃了可要早些歇下。”
頓了頓,霜降見秦子菱無動于衷,又繼續壓低了聲音道:“趙姨娘讓奴婢傳話,說過兩日她生辰,相爺會去她的院子,到時候她有辦法讓相爺解除對您的禁足,讓二小姐大可放寬心。”
放寬心?
秦子菱心下冷笑,她這個自奔為妾的生母,就從未讓她放寬過心!
將趙姨娘前幾日的嘴臉從腦中揮去,秦子菱端起燕窩輕抿了一口便放下,比她前世享受的差得遠:
“那邊院子近日什么動靜?”
“那邊”,自然是指秦子衿的院子。
霜降聽著有些為難:“回二小姐,因大小姐的院子如今只有谷雨和寒霜伺候,飯菜都是她們去膳食房直接拿的,采購也是她們親自出門采購,在加上她們院子里好像還多了個武功高深莫測的保鏢,我們的人根本沒辦法靠近她們的院子。”
“那便不靠近,遠遠盯著便是。”秦子菱對上官宿月的身手自然知曉,犯不著讓她那些半斤半兩的眼線去以卵擊石。
她們的賬,來日方長。
但令秦子菱萬般不解的是,金銘國和木楓國的戰爭并沒有如前世那般打響,慕容淵竟還被派去護送金銘國的使者了。
或許,她該主動提前聯系,火翊國的那位野心勃勃的“貴人”。
……
次日,秦子衿這邊卻接到了慕容嫣然寄來了“重陽登高”請柬。
以慕容嫣然對蕭景落的執念,就此時京城大街小巷流傳著秦子衿與蕭景落你依我濃的流言,
慕容嫣然該恨不得將秦子衿大卸八塊才對,怎么可能當真宴請她參加什么“重陽登高”呢!
是準備明年重陽于她墳頭插菊吧?!
可堂堂公主邀請,秦子衿定然是不好直接拒絕的。
秦子衿正思忖著弄個什么借口拒絕,上官宿月卻如幻影般自她面前掠過,奪了她手中的請柬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