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耗盡內力替秦子衿壓抑住了復發的毒性,她再如何不愿與他有所糾葛,這等救命之恩,卻也不是三兩句能撇清的。
想到二人命運就此有了交集,慕容淵的心底,竟難得生出一股欣然。
至于秦子衿與蕭景落那被皇帝硬加上的婚約,在慕容淵眼中,完全構不成任何障礙。
望著洞內秦子衿贏弱蒼白的病容,慕容淵步履輕快地朝洞內走去。
而洞內的秦子衿,卻一時間被上官宿月問得愣了好一陣。
殊不知,她那糾結的模樣,在上官宿月眼中,卻成了有難言之隱的欲言又止,更是腦補了一部“御賜婚姻,棒打鴛鴦”的苦情戲,神情頗為復雜地拍拍秦子衿的肩膀,
“沒事,不就是男人嘛!功能都一樣的,犯不著硬盯著一個不放,那啥!想開點兒!”
什么叫“功能都一樣”?
她都聽到了什么虎狼之詞?!
上官宿月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秦子衿詫異得瞪大了雙眼,因虛弱而眼角顯得異常的紅,潤得楚楚動人。
看得上官宿月于心不忍,眼角的余光恰巧瞥見慕容淵自洞外而來,又念著秦子衿這幅虛弱的情況,上官宿月覺著自己該給這對“苦命鴛鴦”點單獨相處的時間,便湊近秦子衿耳畔用極低的聲音道:
“你自己看著辦,別過了線哈!”
秦子衿:……!
著都什么跟什么?!
秦子衿根本無暇解釋,上官宿月已腳底生風溜到了洞口,對慕容淵道:“那家伙和你如今都弱得很,我出去獵些野味給你們補補,你幫看著她些!”
這隨意的態度,井然根本沒將慕容淵當作皇子來看!
難得的,慕容淵竟渾然不在意應了,緩步行至秦子衿身畔坐下,也不言語。
倒是秦子衿緩過神后,背靠著上官宿月為她堆起的草堆,先開了口:“六皇子,我們聊聊?”
依舊是如流水濺玉般的嗓音,卻因昨夜的折騰,少了一分媚,多了一分柔。
如繞梁的余音,令人愉悅又舒暢。
慕容淵側眸,冷清的眼角卻含著笑:
“子衿想聊什么?本皇子榮幸至極。”
“六皇子,咱能好好說話不?”秦子衿真的很不習慣他這般稱呼她,慎得慌!
可慕容淵卻渾然不覺,還狀似不解:“本皇子不正在好好說話嗎?”
聞言,秦子衿默了一瞬后,決定放棄這等無效溝通,開門見山直奔主題:
“六皇子,我沒記錯的話,當初你可討厭我了,怎就突然轉性了?你究竟想要什么?”
慕容淵顯然沒料到秦子衿竟會這般直白,愣了一瞬后,低笑出聲:
“當初眼拙不識珠,對子衿卻也談不上生厭,竟險些錯過了這世間美好。話說回來,當初子衿,為何又故意那般對本皇子,窮追不舍,無所不用其極呢?”
這詞用得,貌似沒毛病!
想著原主秦子衿為追求慕容淵的所作所為,秦子衿老臉一紅,眼神躲閃,小聲嘀咕:
“我說那不是我做的,你信嗎?”
說者無心,聽者卻有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