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極了情竇初開的少女,為這曖昧的氣氛,又增添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換做她是蕭景落,估計這會兒不是劈果子,而是將慕容淵整個人都給劈了!
本以為二人會打起來,可蕭景落劈完了那個果子后,竟沒有動靜。
二人一站一立,一黑一白,在這略顯逼仄的山洞中,一瞬不瞬地對視著。
慕容淵狹長的丹鳳眼蘊含著若有似無的笑意,那笑意,仿佛撿到了寶貝的孩童般,帶著毫不掩飾的炫耀。
是的,他在炫耀。
炫耀自己救下了秦子衿,而秦子衿不得不陳他這份情。
即便只是救命恩情,也好過先前的形同陌路。
而蕭景落如幽冥般的黑眸中,卻靜謐得不帶一絲情緒。
秦子衿說不害怕是假,雖然在京城那會兒,蕭景落仿佛也不太正常,對她時不時冒出各種騷話。
但秦子衿真不太自信,他這等本該屬于感情絕緣體的生物,對自己究竟有幾分真心。
所以在蕭景落和慕容淵僵持了一陣之后,求生本能終于讓秦子衿想到之前準備好的臺詞,連忙將手中半邊粉嫩的果子一丟,硬撐著起身朝蕭景落邊走邊道:
“六皇子說笑了,以身相許這等重要的事情怎能兒戲,況且我還有婚約在身。”
“那若是沒婚約呢?”慕容淵毫不客氣地,在蕭景落的幽冥之火上,澆了一大瓢滾燙的油。
蕭景落一出現,秦子衿那般緊張的態度,慕容淵就是不愿意讓蕭景落痛快!
卻不知,秦子衿被蕭景落的越來越森然的氣場,駭得更不痛快了,補救的話還沒來急的出口,洞外上官宿月人未至,悠揚悅耳的聲音卻先飄了進來:
“子衿若是沒婚約的話,你倆這對苦命鴛鴦自然不會被拆散,男婚女嫁,你倆雙宿雙棲便好。關鍵是現在皇上都御賜了婚約,你倆這,哎?蕭景落,你怎么在這兒?!”
肩上扛著一頭野山羊的上官宿月終于走了進來,后知后覺發現山洞中居然多了個人。
秦子衿真的很想一頭搶地,上官宿月剛才都說了什么?!
這家伙究竟是怎么得出她和慕容淵是“苦命鴛鴦”結論的?!
還“男婚女嫁,雙宿雙棲”?
秦子衿覺得,可能今天這里就是自己的“英雄冢”!
此刻,秦子衿內心只有一個念頭:完了······
果然,下一刻,蕭景落動了,卻不是將手中的長劍劈向秦子衿,而是一言不發地朝洞外走去。
那孤傲冷絕的背影,看得秦子衿心底莫名一滯。
上官宿月終于后知后覺自己可能闖禍了,連忙橫在蕭景落面前,攔住他的去路。
可讓她解釋,她又不知該如何解釋。
瞥見秦子衿蒼白的臉色,上官宿月終于說對了一次話:“子衿中毒了,還是‘冰與火’,我和六皇子二人連續耗盡內力才暫且壓制住了她的毒性,這已是第二次壓制了,必須趕去找蘇長卿!”
因為“冰與火”第三次復發,根本不存在治愈的可能。
蕭景落雖然不精通醫術,但常年行軍打仗的他,對這種奇毒也是有所耳聞的。
聞言,此時他周身冰森詭異的氣場,卻比秦子衿見到的任何時候都可怕:
“你便是這般保護她的?”
開口間,如幽森低迷的煉獄之音,震得人心口直發麻。
上官宿月難得竟沒有與蕭景落爭辯,在她看來,確實是她的失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