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頂,蕭景落在秦子衿離開沒多久,終是控制不住將無法宣泄的壓抑和怒火宣泄到了山頂的山石上。
頃刻間,山頂被砸出了碩大的一個坑,周遭山石化作齏粉。
這便是整個山體方才都為之顫動的原因。
這等逆天變態的強大內力,實屬世間罕見。
即便是如今的頂級高手,要制造出這般動靜,至少也得耗費掉八九成內力力竭。
可蕭景落除了周身籠罩的煞氣越發濃郁之外,連呼吸都沒有亂了一分。
回想起方才秦子衿所言,他依舊沒弄明白她做出這等決定的緣由。
更不明白,先前連他自己對她的感情如何都尚未特別清晰,她怎就那般篤定自己對她沒有真心,不是兩情相悅?!
殊不知,昨天秦子衿對蕭景落的所作所為,除了攤開自己的內心外,更多的是對蕭景落的測試。
絕大多數男子意亂情迷的情況下,絕對無法如蕭景落昨晚那般克制。
秦子衿自然將其認定為沒有動心。
卻不料,蕭景落當時推開秦子衿的初衷,是害怕傷害到她。
他想著,即便二人要如此那般,也應該是在他明媒正娶秦子衿的情況下,而不是在他情難自禁的情況下。
這是對秦子衿極大的不尊重。
至于他對秦子衿究竟是否真用了情,用情又究竟有多深,蕭景落在秦子衿今日做出此等決絕的事情之前,都無法確信。
可此刻,他才明白,那股毀滅一切的沖動,如此強烈的緣由。
或許他,早已彌足深陷而不自知。
可,那又如何呢?
還有挽回的余地嗎?
即便挽回了,他周遭的復雜與艱險,又能護她一世周全嗎?
孤絕傲然如他,躊躇了。
卻不知此刻的躊躇,卻讓他險些懊悔終身。
這些都是后話。
……
木楓國此行的目的并不是游山玩水,所以在金銘國的京城逗留了幾天后,便啟程回國了。
先前看上了慕容淵和慕容齊兩兄弟的兩位公主,特意送到了城外十里,才含淚依依惜別。
可慕容家兩兄弟,一個左閃右避,一個面無表情,壓根兒就沒領別人情。
場面一度尷尬。
秦子衿在馬車內一路睡著,對周遭的一切都漠不關心。
不知是不是體內余毒未清的原因,還是心情略顯低落,總之秦子衿這幾日特別嗜睡。
一天十二個時辰內,能有三四個時辰清醒都算多的。
上官宿月擔心不已,一天至少拉來蘇長卿給秦子衿把三次以上的脈。
蘇長卿只能給秦子衿稍作施針調節,也將那幾種缺失的稀有藥材交給眾人協力尋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