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衿了然,其實方才她便察覺慕蓉蕓在給出一百萬晶石作為任務酬勞的時候,張夏的眼神過于火熱。
只不過,她對白宇放任張夏這種行為有些不理解。
這明顯看起來是個坑,白宇看著張夏受不住誘惑往里面跳,身為老大的他怎么著也該稍稍提點下張夏吧?
注意到秦子衿的視線,白宇笑出兩分涼薄:“覺得我過于冷酷?”
秦子衿想了想,遵從內心點了點頭,問出心中疑惑:“你為何不點醒他?”
“呵,你覺得還點得醒?”
白宇不答反問,眉宇間有著與年齡不符的滄桑感,“貪嗔癡等欲念一上來,幾人能逃過此心魔?是命,也是劫,隨他了。”
何況,之前張夏接了任務后,說家里有人重病急需用錢,也不過是個幌子罷了。
白宇對他是看破不說破,就等著張夏自己選擇。
如今第二次選擇,張夏依然義無反顧地選擇了那條不歸路,那便隨他了。
這些,白宇也沒打算和一個剛認識不久的少年說,便頭也不回地朝前走,卻將前路留給她自己選:“你若是覺著我無情無義,另擇良主,尚有時機。”
秦子衿嘴角微抽:“我何時要認你做主子了?!”
她不過是要加入傭兵館,白宇這人頂多算是領導兼老板,“主子”這稱呼,大可不必!
路過的白熊卻投給秦子衿一個“不識時務”的眼神,仿佛認為白宇肯讓她認主是一種施舍,而她則是腦子有坑!
秦子衿傲嬌地朝白熊挑了挑眉,她目前還真沒心甘情愿為別人辦事的時候,當別人主子還差不多!
許是秦子衿的眼神太高傲,把白熊給氣著了,冷哼一聲直接甩下她去追白宇了。
秦風將一切看在眼里,越發不懂秦子衿這般賣命的用意。
不過秦風卻有點兒清楚自己內心所想,那便是無論往后秦子衿要做什么驚天動地或者驚世駭俗的破事兒,他定要將她好生看著才行。
如方才那般兇險,若是他不在場,秦子衿恐兇多吉少。
想到白宇和白熊方才的冷眼旁觀,秦風也是一肚子火:“你若是想歷練,我們要不換個傭兵館試試,我看‘雄鷹’口碑和實力都不錯,你何必硬要選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休閑傭兵館’?”
這個傭兵館秦風昨日看書的時候看到過,根本排不上號!
“秦風弟弟,首先呢,有件事情你必須搞清楚,是我要加入,不是‘我們’要加入!”秦子衿笑得有些欠揍,伸出食指在秦風面前擺了擺,“其次,上哪兒去找那種看‘心情’接單的傭兵館?我也不是時時刻刻有空接任務,‘休閑’正合我意!”
秦風直接忽略了后半句話,寒了一張包子臉,正處于變聲期的嗓音微微有些啞:“秦子衿,你想過河拆橋不成?!”
虧他方才還那般擔心她,絞盡腦汁為他們計算“龍鱗魚”可能的藏身點,費盡心機思考飛禽類魂力化形的破綻。
秦風雖然有著一副過目不忘的好記憶,可記住和運用其實是兩碼事。
他初次運用,難免生疏,吃力得緊。
怎料事情一了,秦子衿就開始卸磨殺驢!
秦子衿卻更氣人地給了秦風一個“你才知誰”的眼神,哼著小曲兒跟上了白宇的步伐。
秦風越想越氣,卻又不得不跟在她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