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這般,還能與她心平氣和地說會兒話,蕭景落已是被巨大的滿足填滿心間。
他不是重欲多情之人,在遇到秦子衿之前,他對異性有著從生理到心理的排斥,杜絕和反感一切異性的接觸。
直至歪打正著遇到她,在將落水的她救起的那一瞬,一種無法解釋的悸動便自他心間蔓延開來。
他迷茫得不行那種感覺為何物,只知曉這種感覺,隨著與秦子衿接觸的機會越來越頻繁,也越來越清晰。
直至她突然自她生命中消失,他才知曉,那感覺便是心動。
是那種沒用看到面容便能夠動情的心動。
仿佛烙印靈魂的最深處,亙古不變便應該如此。
蕭景落沒有去細究為何會有這等離譜的感覺,因為他早已從最初的迷茫排斥,到如今的欣然接受,樂在其中。
秦子衿一聽說蕭景落沒有受傷,那血腥味便極有可能是別人的,心中便方松了一瞬。
只不過蕭景落的視線太過灼熱,她正有些招架不住的時候,異常煞氣氛/救命的拍門聲及時如雨點般響了起來。
接著,便是秦風略顯焦急的催促:“秦子衿,你好了沒有呢?勤勤大哥說,他答應過了,逐鹿書院在臨淵城最南邊海邊望月峰的頂端,即便輕裝簡行可能至少得要走十二個時辰,我們現在在不去,可能無法準時報道了!”
第一天入學就不準時,那是對學院和老師極大的不尊重。
“我可以現在就送你上去。”蕭景落煙熏般的嗓音,含著濃濃的倔強和不舍。
他知道,秦風那未來小舅子一敲門,秦子衿絕對就會敢他走了。
所以想試圖多留一會兒。
果不其然,秦子衿瞬間就掐滅了蕭景落方才營造的粉紅泡泡:“那個,我剛進學校,還不想搞特殊化。”
她身上肩負著的東西蠻多,不管是不是她愿意承擔的,總歸既然因為這等身份給自己帶來了如此多的人脈和便好,那同樣也該回饋同等的責任與擔當。
這一點,她認為蕭景落會懂,因為蕭景落在軒轅大陸的時候,就一直是一個外表冷血殘酷,內心卻悲天憫人、以護黎民于水火的赤誠之心。
蕭景落確實懂了,不僅沒有因為秦子衿的冷靜理智而反感,反倒更欣賞她的堅韌與清醒。
他可以等。
等到她追上她的步伐。
等到她愿意徹底對他敞開心扉。
等到她成長到足夠強大,與他并肩而戰。
即便再如何不舍,蕭景落還是只是輕輕親了下她先前割破了的手指,便閃身回了虛空。
這等空間穿梭術實在神奇,秦子衿再次看蕭景落施展,依舊目瞪口呆。
為避免秦風將門給拍散架,秦子衿以最快的速度沖門邊給他開門,言簡意賅就倆字:
“出發!”
門外的四人皆是一愣,秦風甚至差點沒收回拍門產生慣性的手。
夙兮弱弱地問了句:“子衿,你不用收拾下嗎?”
這里的收拾不是指行李,而是只是否需要洗漱。
畢竟在島上,他們可是一個月都沒洗過澡的。
不過說來也奇怪,秦子衿和夙兮二人身上不僅沒任何異味,反倒自帶著好聞的清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