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場面頓時寂靜下來。
楊汝清被問的措手不及,整個人都愣住。
從病房里出來的祁軾安沒忍住,噗一聲笑出來,在這時候格外清晰。
楊汝清回過神來,臉一下子白了很多,有點手足無措,又覺難堪。
周澤成在這一刻都想撇下楊汝清,跟連神機瘋狂解釋他不認識她。
但他畢竟是和楊汝清一道的,要是楊汝清真惹出了什么麻煩,他這個一同出差的人在上級那里也討不到什么好。
他只好硬著頭皮站出來,說道:“三爺見諒,汝清她……她年少沖動,只是對這位小姑娘好奇的很,并無惡意。”
連神機面無表情的瞥他一眼,淡淡道:“做好你們該做的,其余的事,不該管,也別去試探。”
周澤成連連點頭,“三爺放心,以后不會了,汝清她會長記性的。”
他以為連神機能揭過此事不再談,卻沒想到,還沒等松口氣,連神機下一刻就開口說道:“現在看來,你們并沒有將上次我說的話往心里去。既然如此,我便勞累些,親自問問楊驚寒,他是怎么教你們的。”
周澤成心底一沉。
楊汝清愣住,面上閃過慌色。
連神機說完那話,就回過身去,對身邊的陸容說走。
陸容想到那兩人提到了無相生,回頭看了他們一眼才應了連神機,同他一起離開。
周澤成見此,暗道不好,就想上前追連神機再爭取一下。
不料一直看熱鬧的祁軾安忽然攔住他,似笑非笑道:“周澤成,你要不想事情邊的我更糟,就識趣些,別跟上去礙三爺的眼。”
周澤成沉沉的看他,叫了聲:“祁少。”
“不敢當。”祁軾安悠悠道,掃了眼臉色難看的楊汝清,意有所指:“不是我說,你們這一屆招人,怎么不擦亮點眼睛?非要等將人都得罪干凈了,才后悔嗎?”
周澤成神情也好看不到哪兒去。
楊汝清的確怕連神機,但不代表她同樣也像顧忌連神機那樣顧忌祁軾安,不假思索道:“關你什么事!”
祁軾安臉色頓時冷了下去,“是,你楊大小姐多厲害啊,憑著你哥的后門進了特殊部門不算,現在還以為能在三爺跟前有面了。”
“你說什么?”楊汝清被祁軾安的話給激怒。
周澤成在楊汝清不過腦子說話前立即喝止:“夠了!這是在齊老的病房前,不是在京都?!”
楊汝清咬了咬下唇,委屈又不甘的樣子。
周澤成頭疼不已,但還是問道:“祁少,怎么說我們也是熟人,你給個面子,告訴我那位是誰吧?”
他問的是陸容。
祁軾安嗤道:“你們這趟是來見誰的?”
周澤成:“齊老。”
祁軾安淡淡道:“那你們現在見不到了。”
周澤成下意識看了眼病房,不明所以:“為何?”
祁軾安出來的時候,就將門給帶上了,他們都看不到病房里面的情況。
祁軾安雙手環抱于身前,吊兒郎當的樣子,譏誚道:“你的人,沖撞了齊老唯一上心的小輩,你以為他還能跟過去似的對你們那么耐心嗎?”
楊汝清不知道祁軾安指的是連神機,還是陸容,一臉疑惑。
但周澤成卻是第一時間悟了祁軾安的意思,一個激靈,難掩震驚。
他沒聽說過齊老還有什么親人,那那個小姑娘對齊老來說就有可能是……
祁軾安知道周澤成明白了,上前一步,抬手拍拍他的肩膀,歪頭看著他。
意味深長道:“有時候,不該知道的,還是當不知道好了。”
周澤成神情微凜。
……
與此同時,陸容和連神機已經開車離開了醫院。
連神機是直接開車的,陸容就坐在副駕駛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