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因為用的是判官筆,連神機才能畫符畫的那么快。
接過判官筆,陸容沉沉道:“單是六道太元符,有一半的把握,既然棺材上這個法陣已經用不了了,那我就改改它,換成另一個相似的法陣。”
以她的能力,應是不難。
趙子靖一聽,瞬間明白過來陸容的意思:“要改陣,以血改之最為穩妥,但以血畫陣利弊共存,用的若是不對,也有可能造成反效果。”
陸容點點頭。
連神機毫不猶豫的伸出手:“用我的血。”
“不行!”
趙子靖和陸容同時開口。
趙子靖冷笑一聲,回過頭去看向程晗,當即起身走向他:“你過來,你闖下來的禍,自己來收尾!”
程晗撇撇嘴,倒也沒說什么,干脆利落的挽起衣袖。
“用我的就用我的唄。一人做事一人當,一點血而已,我還是流的起的。小四,你要多少?”
陸容頭疼的嘆口氣。
“我不用你的,你不是玄師。”
一邊說,陸容一邊起身,走向三具銅棺的中間,它們成三角之勢擺放。
“那用誰的?”程晗納悶的問,“程一他們的?”
程一三人:“啊?”
連神機仿佛預料到什么,立即開口:“不……”
但對上陸容黑漆漆的目光,他又什么都說不出來了,余下的話被咽了回去。
趙子靖還沒反應過來,思忖再三,用一種豁出去了似的語氣,轉過身去,定定說道:“那就用我的,我的血對它們有天然的克——”
轉到一半,趙子靖看到陸容的動作,腦子瞬間宕機。
——陸容用匕首在自己手上割了條口子,正用判官筆沾了點血,往銅棺上面落筆。
趙子靖瞳孔驟縮,整個人的表情都變成了驚恐。
說那時遲那時快,趙子靖倏地沖向陸容,朝陸容叫道:“等等!!用誰的血都可以,唯獨不能用你的——”
聲音戛然而止。
趙子靖也停了下來,呆呆的望著陸容。
為時已晚。
陸容的血已經滴到了銅棺上的法陣上面,她手中的判官筆也停在了上面。
聽到趙子靖的話,她動作陡然頓住,抬眼看向他。
“你剛才……說了什么?”
趙子靖目瞪口呆。
他突然激靈了下,叫道:“趕緊走!”
仿佛就是在驗證趙子靖的這話,他才方說完,陸容面前那劇銅棺發出了劇烈的震動。
陸容頓時后退。
連神機預感不妙,連忙拉陸容退開,迅速用紗布纏住她的手止血,很快就離那銅棺幾米遠。
“這下完了……”
趙子靖抓了抓頭發,見程晗幾人還在發愣,吼道:“還愣著做什么?趕緊拿東西跑啊!”
他率先跑到一邊去,草草將東西都塞進包里,丟給陸容和連神機,然后轉身往殿室深處跑。
陸容和連神機見此,雖不明所以,也跟著一起跑。
程晗幾人一頭霧水的拿了東西跟上。
“到底發生什么了??”
趙子靖沒來得及說話,身后伴隨著砰砰巨響,還有什么重物轟然落地的悶響,驀然乍起。
幾人邊跑邊往回看,只見那具沾了陸容血的銅棺已經被打開,從里面跳出一個足有兩米高的干尸,形容可怖,觸目驚心,手里還拿著一把寒光凜冽的長劍,緩緩轉向了他們,壓迫感隨即撲面而來。
程晗:“操!真的詐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