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面前的人是陸容,也就不怪她,只是覺得難以置信和難過。
女人嘖嘖兩聲,慢悠悠的說道:“我說了讓你走,誰讓你回來了呢?”
“既然如此——”
她嗤了聲,從懷里掏出一把消音的手槍,抵上呂湖衣的心臟。
呂湖衣連往后退的力氣都沒有。
“你記住,是陸容。”
“不……”
呂湖衣努力想否認,艱難的抬手想抓住對方的衣角。
“救……齊老……”
女人看著她顫巍巍的手,舔了舔下嘴唇,冷笑。
就在這時候,外面突然響起不少腳步聲,正快速逼近監護室。
女人皺眉看了眼外面,撇了撇嘴,“來的這么快,沒意思。”
不過沒關系,她要做的事,已經做完了。
女人不再猶豫,立即開槍。
沒有槍聲,但呂湖衣的血跡濺了她一身。
呂湖衣瞪大雙眼。
女人冷靜看著呂湖衣瞳孔渙散,手無力垂下,再看了眼病床上已經不動了的齊老,滿意的收起槍,起身快步走向窗戶。
外面的腳步聲已盡至眼前。
女人回頭看了眼自己的杰作,勾唇輕笑,推開窗戶毫不猶豫的縱身往外一躍。
下一刻,沈清澤和沈遇年帶人進了病房。
“大兄弟,我聽人說你回來……”
沈清澤的聲音在看到監護室內的情景時戛然而止,失聲叫了出來。
“這怎么回事!”
沈遇年微怔,監護室里刺鼻的血腥味令他皺眉。
隨后,他在看到地上躺著的呂湖衣時,臉色頓變,一個箭步沖過去。
“阿衣!”
沈清澤也慌了起來,叫道:“趕緊去通知醫生,準備急救室,兩個!準備兩個!”
身后跟著的人正是碰見和陸容長的一模一樣那個女人的人。
他們大驚失色,為首的立即轉身跑去通知醫生,另外幾個被沈清澤指揮著找出擔架幫忙。
沈清澤簡直一個頭兩個大,迅速翻出監護室里準備的急救包丟給沈遇年。
“快給她止血,我去看看齊老的情況!”
沈遇年手都在發抖,接過急救包來拆開,再看已經昏迷的呂湖衣,他神經幾乎崩到極點。
沈清澤則來到齊老病床前,一見齊老輸氧和輸液都被斷了,身上幾種重型儀器的連接管也被拔了下來,他臉色一白。
如同預料到什么,沈清澤哆嗦著手伸到齊老鼻子下。
頓了幾秒,沈清澤臉色煞白,立馬給齊老做心肺復蘇急救。
沒多久,一群醫生上氣不接下氣的趕到監護室,呂湖衣被送去急救室,而齊老顯然來不及了,他們就在監護室里實施搶救。
一個小時后。
驟然聽聞陸容出現在醫院的祁軾安急匆匆的趕來。
他聽說齊老和呂湖衣都出了事,簡直以為自己在做夢。
但祁軾安沒在監護室里找到沈清澤和齊老,順著找到呂湖衣急救室外,才發現沈清澤正呆滯的蹲在墻角那兒。
祁軾安趕緊過去。
“什么情況??到底發生什么了?小鄰居人呢?!”
聽到聲音,沈清澤遲鈍的抬頭,眼睛里都是紅血絲。
祁軾安嚇了一跳,不安感油然而生。
沈清澤聲音沙啞的說:“齊老……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