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開燈,沈清澤下意識的閉了閉眼,緩了會兒才看向連神機,沒說話,手指夾著的煙已經快燃完,只剩下猩紅的一點。
連神機走過去,淡淡開口:“實驗室不許抽煙,打掃干凈,出去。”
沈清澤沉默片刻,一開口嗓子啞的能冒火。
“我大兄弟人呢?”
“她回去了。”
沈清澤深吸一口氣,將手里夾著的煙扔到地面上,用力踩滅它。
祁軾安過來,嘴角微抽,又指著他青白的臉色無語的問:“你至于嗎?又不是什么過不去的大事。再說了,你和齊老的感情還不如我和齊老深呢,我都沒你這么折騰自己。”
沈清澤倏地抬頭,露出滿是紅血絲的眼睛,盯著祁軾安。
祁軾安被他的眼神嚇得有點怵。
連神機又擰眉,敏銳的問:“你是不是有什么瞞著的事?”
沈清澤的目光移到連神機身上。
對視幾秒,沈清澤頹廢的靠著桌沿,抓了抓亂糟糟的頭發,啞聲道:“沈家要出事了。”
連神機頓了下。
祁軾安愣了愣,說道:“你做夢呢吧?出事的是研究院和小鄰居,可不是你沈家。再說了,就算沈家真的出了事,現在也輪不到沈家,瞎操心什么?”
沈清澤抿了抿唇,面如土色,好一會兒才道:“我查到了點消息。”
“什么消息?”連神機問。
沈清澤抬眼看向他,“這兩天,我老子接觸過一個人。”
連神機擰眉。
沈清澤突然手握成拳重重砸了下桌面,喉間發澀,“一個女人,而且……很像幾天前出現在醫院里,害死齊老,重傷呂湖衣的……”
他這話沒說完,卻像一個平地驚雷般,瞬間震的連神機心頭一跳。
祁軾安呆住,遲鈍的反應過來,睜大雙眼,不可思議的說:“你說你老子見過假冒小鄰居的那女人??什么時候的事?!”
“昨天晚上。”沈清澤艱難的說,“昨天晚上我打電話回去了,給我媽打的視頻電話,我看到沈家里有那個人。”
沈清澤當時以為自己看錯了,立馬追問他母親。
他母親不知道是不清楚那個人是誰,發生了什么事,還是怎么的,面色如常,把視頻電話轉過去給他看,正好看到那個人上樓。
沈清澤確認了好幾遍。
他嚇得連忙讓他母親去問清楚。
他母親說,那個人是第一次出現在沈家,卻和他父親像是舊相識。
在沈家,他父親向來獨斷專橫,沒人能管他的事。
沈清澤讓他母親轉告他父親,和那個人斷絕來往,他母親也不太敢去。
沈清澤就在實驗室抽了一晚上的煙,腦子一團亂,知道陸容要回來,也不敢去見陸容。
他知道以陸容的脾氣,本來就有呂湖衣的事橫在中間,要是沈家再真的和那個女人往來深的話,沈家會出事的。
連神機看著沈清澤的眼神又深又冷。
片刻,他問道:“人還在沈家嗎?”
“已經走了。她沒在沈家待多久。”沈清澤勉強的說。
看向連神機,沈清澤苦笑著問:“我怎么辦啊?”
沈清澤決定回去弄個清楚,可他還沒想好怎么和陸容說,也不知道該怎么告訴沈遇年。
沈清澤離開沈家太久了,對沈家的底細并不十分清楚。
他怕他父親是不是暗地里做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