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之中一片寂靜。
【放心吧,我已經把監控修改了,沒有問題的。】
小魚也做好了善后工作。
瑤瑾繼續晃著手中的報紙,報紙狠狠拍在張記者的臉上。
“聽說這里有人打你了?”
張記者不知道報紙精大佬是什么意思,沒敢開口。
說實在的,他不但不敢開口,還想尿尿。
“說話,打沒打?”
小奶音頓時兇狠了起來。
一些沒有參與打架斗毆事件的犯人甚至還覺得這聲音奶兇奶兇的,真是可愛。
“打,打了。”
張記者的聲音顫顫巍巍的,像是稍有不慎就能暈過去。
別人感受不到,他卻能感受到來自報紙精大佬的威嚴。
喘不動氣,不敢亂動。
那張報紙落下,可能他就會被拍死。
“誰打的,什么原因打的?”
小奶音的這個問題讓大家陷入了沉默。
片刻之后,張記者頂住壓力猛地抬頭:“他,他,還有他。”
被指到的三個人十分面色不好看。
從小小的窗子里透進來月光照在他們臉上,只覺得他們似乎要暴怒。
“原因呢?”
瑤瑾繼續晃報紙。
三個人卻沒有說話,他們已經習慣了晚上的黑暗。
互相對視一眼之后,身影便齊齊動了。
不就是張破報紙嗎,撕爛了看它還有什么本事。
整天學得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可不是白學的。
在即將抓到報紙的前夕,報紙精一個躲閃,隨后狠狠敲在了其中一人的頭頂。
那人一聲悶哼,只覺得面前多了好多好多的星星。
“讓你說話,讓你動手啦?”
報紙精在屋內一陣亂竄,所到之處必然有一個人眼冒金星。
有的人還會感覺像是被針扎一般的疼。
“說不說話,說不說話?”
被牽連在內的不曾參與打架事件的犯人欲哭無淚。
他們只是看了個笑話啊。
帶頭的三個人被打得最狠。
全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不疼。
“我說我說,大佬你被打了,我信你是妖精大佬了。”
瑤瑾蹲在一個相對干凈一點的地方,晃了晃報紙。
“說。”
“有人,有人打招呼了。”
塊頭最大的那個捂著額頭,說道。
“我們沒想打太狠,就想著教訓一下就完了,畢竟欺負小女孩這種事太惡心了。”
“結果那玩意兒說,出去之后要找我們的家人曝光,讓他們生活不下去。”
“大佬啊,你說這事合適嗎?”
大塊頭一臉委屈。
坐牢是他們犯了錯,他們為他們的錯誤付出了應有的代價。
但是他們的家人又有什么錯呢?
他們日日生活在痛苦之中,生活在愧疚之中,現在還要受人威脅。
大塊頭一下子想到了這次父母來看他時佝僂的背和蒼白的頭發。
他突然跪在地上狠狠給了自己一巴掌。
“我簡直不是人啊。”
“我對不起我父母,我對不起他們……”
一米八多的大漢,跪在地上泣不成聲。
瑤瑾晃晃尾巴,心里覺得酸酸的。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明天有人來問你們,你們就這么說知道嗎?”
報紙精再次開口,小奶音恢復了平靜。
隨后,報紙精似乎是轉了一個方向,
“至于你,你個渣渣,欠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