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們眼巴巴地看過來,目中有些‘害怕’,葉白年輕笑道:
“趁他們還沒攻擊,我想再試試。”
這下韓巖勝和許如梅是更深切地感受到了葉白年的‘生猛’了,不止是越階戰斗的實力,還有這膽魄,真的有點讓人害怕。眼下正面臨著極其危險的困局,葉白年居然還想富貴險中求,其實也不必如此拼命吧,以他的道行要突破其實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只要他自身不壓制得太狠。
其實在葉白年看來,他的這些嘗試是他自己為擺脫困局的準備。
時不待人,葉白年仰頭把兩枚丹藥囫圇吞下。
剎那間,更強烈的靈力爆發開來,伴隨著更強烈的痛苦和傷勢。不過外界幾乎翻倍的壓力配合丹藥本身強大的生命力量,加上葉白年服下第一枚輔助丹藥后得到增強的筋脈,他生生忍受了下來,這次連痛吼也沒有發出,只是不時忍不住悶哼。他身上密布的裂痕持續得到修復,也在不斷產生,有時還小范圍地傷勢失控,血液溢出。
紅袍元嬰見狀,手中捏訣的速度又加快了幾分,然后眨眼間完成了調運靈力的準備,他身旁的灰白襟袍元嬰也是如此,兩人不假思索地出手,兩道強大的靈力匹練從他們向前拍擊的手掌飛射而出。
“來了!你們準備好,攻擊波過后,我將會破開陣法的一角!”
韓巖勝一拋紅銅色的懸鐘,那懸鐘吸收了靈力在半空中幻化變大,而后壓降下來,要將三人籠罩在里面。
還在嘗試突破的葉白年緊皺眉頭,他終究是一咬牙,在懸鐘落下前退出了立身之處,韓巖勝和許如梅忙想叫住他,卻聽到葉白年的傳音道:“我需要陣法的壓力,你們不必擔憂,我會躲在后面。”
說時遲,兩方之間的黑石臺變動位置,開了一處空缺,為使兩道靈力匹練轟擊殺傷到陣中的獵物。這一下的調整使得陣法壓力減弱了不少,葉白年痛哼出聲,在他脖子和臉部上裂痕原本不深,這一變化下,突然多了幾道不淺的裂痕,飆出了血花,更別提其他承受主要靈力沖擊的軀干肢體了。眨眼間,葉白年成了一個血人,慘不忍睹。
當!!——
兩道靈力匹練轟擊在懸鐘之上,懸鐘劇烈抖顫,但并沒有絲毫破裂的跡象,想來這是一件不凡的法寶。巨大的聲響震若雷霆,驚動四方,也掩蓋了葉白年突然忍不住的大聲痛吼。
雖然懸鐘擋住了最強的攻擊波,但是還是有余波席卷到了葉白年,他像條破布一樣被吹飛,血液止不住流出,不少撒落。
暴亂的靈力稍一減弱,懸鐘翻開,一道暗紅的彎月光波,斬出,劈在陣法一側的幾座黑石臺上。
“嗯!?元嬰?”陣外修士一驚,就只見那幾座黑石臺附有的防護手段堅持了一個呼吸的時間,就被暗紅彎月光波劈碎。
這時候許如梅急速飛出,她轉身看去,見到一道血紅身影也急速飛出,他們剎那穿過韓巖勝打開的陣法缺口,如流光般很快消失在天邊。
“陳硯你在此拖住那大塊頭,我和陳沼去追其他兩人!走!”紅袍元嬰與灰白襟袍元嬰化作流光,急速追向葉白年和許如梅逃走的方位。
青袍文士模樣的元嬰修士臉色有些發白,他們都心知肚明,以剛才韓巖勝展露的手段,擋住了兩位元嬰聯手一擊,緊接著破開陣法,留下的青袍元嬰絕不是對手,他是三個元嬰中最弱的一個。
“......”青袍元嬰不作多想,他一揮袖袍,幾座黑石臺飛出,填補了陣法的空缺。同時他祭出一個白玉瓶法寶,一手控陣,一手屈指彈在白玉瓶子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白玉瓶法寶受擊飛入陣法中,在韓巖勝上方停了下來,瓶口朝下。
此時的韓巖勝頭上漂浮著縮小到水缸大小的懸鐘,周身被懸鐘垂落的淺紅光幕防護著。他看到了此地只剩一個青袍元嬰,不由眉頭皺起:“好打算!”他也不由嘆了口氣,該做的他做到了,那兩人能不能逃脫得看他們自己了。韓巖勝一眼掃去,看到葉白年留下了不少的血液,心中一個想法突生,他運使靈力把這些血液收集到一個翠玉色圓缽中收了起來。
青袍元嬰不多遲疑,低喝一聲,控陣的右手虛握,陣法便收小,壓力隨之不斷增大,他另一手捏訣一指,白玉瓶法寶瓶口轟地噴涌出大量漆黑色的液體,形成一道瀑流墜落向韓巖勝。
“哼!既然如此,我也速度把你擒下!”韓巖勝冷哼,對頭上的漆黑瀑流看也不看,一抬手,破天斧砍出,一道暗紅斧刃光波瞬間劈碎了眼前方位的黑石臺。
韓巖勝不需要再隱藏的實力爆發出來,讓青袍元嬰目中驚駭,心中翻起了驚濤駭浪,他猛地一握右手,讓陣法快速合攏,并且開始了不穩失控的跡象,他這是要自爆陣法。
轟隆!!——
半空中光芒強盛,煙云震散,青袍元嬰沿著同伴的軌跡急速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