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氣力格擋了幾次的掃擊穿刺,葉白年猛然退出一段距離,躲開了再次劈來的一道閃電,他呼出一口氣,輕笑道:“你的槍法不咋樣啊,還不及與我交手過的一個凡人武士。我跟你說,那人的槍法可真是出神入化,一桿鐵槍使用得讓人頭疼不已啊!”
“......”灰白襟袍元嬰不語,但是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居然...拿一個凡人武士跟他做比,而且說他不如一個凡人武士?!!
灰白襟袍元嬰捏訣,大喝了一聲:“落雷!”
大喝一聲自然不是為了提醒葉白年,在他捏訣的一刻,數十道閃電從灰黑色云團中劈落,全部劈向葉白年一人。
葉白年不敢遲疑,捏了一個法訣,頓時解開了身上的一個封禁術式,一副全身的甲胄浮現。暗紅色,斑駁痕跡,外型并不出眾,很普通的一副全身甲,肩甲、護肘甚至有些微的破損,胸甲也有缺損修復后的舊跡。
但是這副甲胄出現后,劈來的數十道閃電沒有掀起任何漣漪就消失無影。
這讓灰白襟袍元嬰目光大駭,他一時竟無法估算這副甲胄的等階,居然讓他自信的一波攻擊消失得無影無蹤,是被吸收了,他清楚這一點。很塊地,一股煞氣彌漫開來,隱隱讓人臉上刺痛。
煞氣來自于葉白年身上暗紅色的甲胄,真不知這暗紅色是否是敵手的鮮血所染。
葉白年笑了,咧開一排白牙:“終究還是不能憑自己的實力擊殺元嬰,得借用一些外力了。”
說完,他不作多余動作,提劍便欺近對手,不再是防御,一招一式,全然不做防守。
灰白襟袍元嬰偶然一個刺擊擦過葉白年腰腹,連個火星都沒磨出,反而一股亂人心魄的煞氣裹挾著尸山血海的幻象沖擊了他的識海。他連忙穩住元神,但身形動作露出破綻,被葉白年的劍砍在鎖骨上,差點就被削去頭顱而亡。
葉白年笑得正歡,識海里突然想起了一個古老粗啞的聲音:“你師傅不希望你過度依賴這副甲胄,不到危及性命的時刻我不會出現,再會。”
聲音一消失,葉白年發現身上的甲胄隱沒下去,沒了影跡,讓他目瞪口呆,對面灰白襟袍元嬰愣了一下,桀桀冷笑,一捏訣,又是數十道閃電劈落。
這一次甲胄竟然沒有浮現,顯然是認為這還不夠得上是危及葉白年性命的攻擊。葉白年身外施放的一層靈力防護眨眼間就被劈得破散,瞬間身體麻痹,失了行動力。灰白襟袍元嬰就瞄著這個機會,一個大踏步向前,拉后的雙手持槍蓄力,猛地向前刺去。
鋒銳的槍頭破開空氣,掀起尖嘯聲。
葉白年此時身體麻痹僵硬,一時沒有動作,眼看就要被一擊穿心而亡。
那槍到了葉白年身前,這時候一把劍出現在葉白年心口前,擋在了即將刺進葉白年心臟的槍頭。
原來葉白年在甲胄褪去之后就預料到這樣的一擊,在被數十道落雷擊中之前把分出一團神識操控法寶長劍,擋下了致命一擊,險之又險。
長劍受力彈開打在葉白年胸膛上,這一下的力量委實不輕,葉白年當下往后倒飛,一口血涌上來,他咬牙也沒忍住,血液從牙縫間泉流而出。不過接著這一下的反震造成的傷勢,葉白年身體的麻痹被痛楚驅散,他警惕著對手,分神從儲物袋里找了一套護甲法寶穿在身上,這只是低階法寶,并不能很大程度上抵消落雷,但應該能削弱落雷不少,減緩他麻痹失力的不利狀態。
但只要他身處這團灰黑云團之下,他就會處于極大的不利境地,必須得想辦法破除它。葉白年心思急轉,對手當然不會留給他喘氣的時間,馬上又殺近前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