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現在立刻將她賜死,不免讓朝中大臣深究原因,這事實在傷皇室顏面,加上麗貴人父親早年為朝廷戰死沙場,實在不能就這么不明不白的賜死。
皇上看著皇后兩人交換了一下眼神,皇上稍稍冷靜了一下,又吩咐道:“把這個女人給朕帶到冷宮去。”
麗貴人被太監抓著肩膀,眼睛死死的看著皇后和景纖纖,上次就應該直接將景纖纖在京中了結了!她費了那么多功夫,竟然還是讓她活了下來!就該讓這口蜜腹劍的皇后嘗嘗失去女兒的痛苦!
“賤人!你們竟敢污蔑于我!賤人!”
皇后神色嚴厲的怒喝:“干看著干什么?把她的嘴堵上拉下去!”
太監七手八腳的把麗貴人的嘴堵上,拉下去了,景橙跪著不說話,眼睜睜看著被拉下去的母妃。
她確實也沒想說話,不管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她都不能開口為母妃求情,這樣的事情沒有一個男人能忍下去,更何況那侍衛手里有母妃的帕子,母妃的喜脈也是經過太醫診斷了的。
她這會兒開口求情只怕會波及到她。
皇上坐下來喝了一杯茶澆了澆心中的怒火,利刃一般的眼神看著景橙說:“這件事你可知曉?”
景橙只覺得頭上的頭發都要站起來,腦子像是被一盆冷水澆下,趕緊將頭叩在地上,似是哭了起來:“父皇,女兒不知,女兒若是知道必定不會讓母親如此糊涂的!”
說完小聲的啜泣起來。
皇上冷冷的看著景橙沒說話。
皇后淡淡的開口:“四公主不必哭了,這是麗貴人的錯,與四公主自然沒什么關系。”
“此事風聲過去之前,你就待在這殿中不要隨意出去了。”
景橙不敢反駁,哭著應下來。
回了纖薔殿景纖纖就趕緊叫了江仁來好一通忙,女孩子面皮寶貴,再留點疤多難看啊。
柳月邊給她抹藥膏邊抱怨:“這麗貴人怎能這樣,她自己不檢點和您有什么關系。”
清月看著單純無知的柳月嘖了一聲。
果然還是她承受了太多。
夜里清月照例去楚王府的時候,剛開口說公主今日被麗貴人刮破了面皮就感覺到氣氛一時間降到了冰點。
“你沒跟著嗎?”
清月硬著頭皮說:“公主說了不需屬下跟著。”
清月只覺得頭頂楚王的視線更加凜冽了。
闌奇站在旁邊幸災樂禍,今日讓你也體驗一下我的感受,讓你平日總是說我矯情。
——
沒過幾日,景纖纖還在和玉佩斗爭的時候清月來告訴他,皇上處死了一個侍衛,她親眼看著死了才回來的。
景纖纖的手頓了頓,然后點了點頭。
也不算冤枉他,前世麗貴人就是用那塊繡了鳳凰的手帕誣陷這個侍衛和皇后有染,眼下他也算自食惡果了,只是不知道這侍衛有什么把柄在麗貴人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