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展美人在側,又正好被拿捏在手里,和林氏更是勢同水火。
景纖纖聽著不由得感嘆:“這沈玥倒是有些手段,竟也能哄的齊展娶她為平妻。”
這樣的女子,死了未免太可惜了。
“沈玥的妹妹當初死在了林氏手上,這次也是下了決心要報仇,下這些功夫也不足為怪。”
“這幾日還是得多盯著齊府,別叫林氏再打死沈玥。”
清月躺在樹上開口:“她哪有那個機會,齊展日日出門都帶著沈玥,就差拿繩子拴在身上了。”
“果然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啊。”
景纖纖邊翻看卷宗邊嗤笑一聲:“齊展連狗熊都算不上。”
這卷宗她倒是看不出什么名堂,八年前的舞弊案牽連甚廣,父皇最痛恨這些貪污納賄的文臣,寒門子弟苦讀十年最后一腔熱血被這些人硬生生的埋葬了,父皇下手毫不留情,斬刑流放一個也沒有放過。這其中極少數是抄家的,景纖纖看了半晌,將里面牽連的世家小姐都列出來,打算一一探查,看看這徐嬤嬤原先是誰身邊的奴婢。
柳月再打聽就打聽不出什么了,景纖纖也稍稍收斂,畢竟周昱的手段她也是知道的,逼急了不留后路也是不好。
“你怎的如此有興致看這些文縐縐的卷宗?”周如安大大咧咧的坐在景纖纖身邊翻了翻,景纖纖反而稀奇的看著她,最近周如安來纖薔殿越發勤快了。
“你怎么如此有興致來宮里陪我了?”周如安聽著景纖纖老氣橫秋的話,明明她比景纖纖要大,結果每次在景纖纖面前都覺得自己毛毛躁躁的,周如安想了好久,最終得出了景纖纖天生自帶一種她“表嫂”的氣質,與她表哥實在相像,也就不足為怪了。
“你不知道,自從我拒絕了和吳雷的婚約以后,他跟著了魔一樣,日日去軍營堵我,搞得我如今出門都偷偷摸摸的。”
“吳雷?他堵你做什么?”
周如安踮腳跳上了樹和清月一般躺了下來,“誰知道呢,總不能是被我的美色迷惑了吧?”
景纖纖啪的一聲合上卷宗:“怎么不可能?”
“他突然這樣必是有緣由的,你怎么也不問問?”
“我問過了。”周如安蹭的坐起來:“他說我多年之前救過他,但是我完全不記得了。”
景纖纖八卦的張大了嘴巴。“救過他?”難不成前世吳雷對景橙死心塌地的是因為他認為救他的人是景橙?
“我不記得了,我這人一向愛鬧慣了,他如此文弱,不行不行。”周如安邊說邊擺手,清月在旁邊聽著冷不丁的插了一句:“你該看看他的長處,原先我看江仁便是什么都不好,但是現在我知道他的醫術還是很好的。”
周如安不由得臉色糾結起來:“江仁給你灌什么迷魂湯了?”
“沒有,只是公主日日都在說,不可只一味盯著別人的短處,這樣不快樂。”
周如安看著景纖纖,景纖纖點了點頭。
我是這么教的,但是我沒有讓她這么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