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纖纖頭皮一緊,自從她和楚王互通心意以來,楚王人前人后對她從來不說本王了,雖然她還是愛叫王爺,但是楚王寵她她還是知道的,沒想到他這個醋都要吃。
“王爺,你是吃醋了嗎?”景纖纖往前湊了湊,楚王掩飾似的咳了咳,耳根紅了紅又迅速消退了。
景纖纖亮晶晶的眼睛看著楚王,“在我心里沒人能比的過王爺。”風吹著景纖纖的頭發,簪子上的鳶尾花輕輕擺動著,也輕輕柔柔的波動著他的心。
楚王卻突然伸手蓋住了景纖纖的眼睛,這不是楚王第一次遮她的眼睛了,景纖纖也習慣了,眼睛忽閃忽閃的等著楚王說話。
“別這么看本王,本王會忍不住。”
景纖纖沒有細想開口問:“王爺忍不住什么?”
楚王沒說話,過了片刻景纖纖才聽到他笑了一聲,把手放下來。
“上回我說的不可再這么看旁人你可記得了?”
“我記著呢。”景纖纖邊說邊點頭。
“記著就好。”楚王還是覺得氣結,忍不住揉了揉景纖纖的發髻,這小姑娘怎的算計別人那么聰慧,輪到自己身上這么傻?
夜里纖薔殿清月察覺到有人倏地睜眼,又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氣閉上了眼,王爺現在出入纖薔殿如無人之境。
這夜夜來小姑娘院子里坐坐的習慣什么時候能改?
清月沒來得及站起來,就察覺到景纖纖跟著王爺一起出去了,又躺了下來閉上了眼。
景纖纖要去見見韓灼。
韓灼此人胸懷大志,但是感念于幼時兆侍郎女兒兆蕊的救命之恩一直屈居于兆侍郎手下,若不是他這么多年的輔佐,憑兆侍郎的腦子早就被擠下來了。
景纖纖怕他此次前去相助周昱將功勞都歸給周昱還是沒有出頭之日,有些事情還是得和他說清楚。
景纖纖和楚王落在韓灼院子里時韓灼屋里的燈還亮著,楚王讓景纖纖在院子里等著,大搖大擺的去敲韓灼的房門。
偷偷摸摸躲在院子里的景纖纖:······
王爺未免太囂張了些。
韓灼打開門看到是楚王愣了一下,又看了看夜色,心下就知必然不是來找他說正經事的,正要退后一步避開身子讓楚王進屋的時候,楚王退開一步,站在院子的景纖纖和善的沖他笑了笑。
這位景樂公主的大名韓灼還是稍微有些了解的,京中人都私下傳的沸沸揚揚說她雖貌美無雙但是心狠手辣又精于謀算,雖然此時她站在院子里乖巧和善的笑,但是韓灼還是覺得要被算計了。楚王見他看著景纖纖面色糾結,又擋住了他的視線,“有話同你說,就在院子里。”
韓灼回過神檢出網已經回頭走到院子里了,趕緊跟上。
“王爺萬安,景樂公主萬安。”韓灼行了跪安禮,未曾起身,又低頭問:“不是王爺有什么話要同卑職說。”
景纖纖適時開口:“是本公主有話同你說。”
韓灼頭低的更深了些,他和這景樂公主沒什么交集,有話同他說那就是要算計他了,他有什么可算計的?
“你這么害怕做什么?少聽那些市井流言說本公主心狠手辣精于算計的,你又不蠢,本公主算計的哪一個是好東西?”
韓灼認真回憶了一下,好像確實是沒一個好東西,心里微微放松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