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灼離京時倒是也留了人,一方面調查景纖纖說的是否屬實,一方面也是看著景纖纖,景樂公主的名號在京里是真的響當當的,說一不二,他也怕景纖纖真的給林琪尋什么如意郎君,這樣他就一點機會也沒有了。
清月來說這些話的時候景纖纖眼皮都沒動就吐槽:“不知好歹。”
韓灼這種溫溫吞吞的性子就是得多刺激刺激,真真是迂腐。
正中午用過午膳,皇后坐在床前看著皇上帶給她的一篇沒有署名的一篇文章,字字詳熟,只是這遣詞造句怎的越看越熟悉?
“看著眼熟嗎?”皇上坐在皇后身邊,拿過了皇后看完的宣紙。
皇后點點頭:“文章臣妾倒是沒看過相似的,就是覺得熟悉的很。”
“你再想想?”
皇后看著皇上的眼神又拿起來看了一遍,片刻又放下了:“臣妾實在是想不起來了。”
皇上笑了笑。“你還記不記得你嫁給朕之前,當時趙家有一個女兒也想嫁過來,但是那個時候朕看她心術不正拒絕了,她便寫了許多文章給朕,每一篇你都看過的,竟然忘了?”
“啊?”皇后微微呆愣了一下,快速的回憶了一番,約摸好像是有這一回事,但是也記不清了。
“趙韻。”皇上無奈的開口,皇后細細回想了一下,才猛地想起來。
趙韻此人,真真是她見過最執著的女子了。
“朕登基之后她不死心曾又求朕只能進宮便可,無拘什么身份,但她實在是心術不正又太過執拗,朕便拒絕了,再加上幾年前那樁貪瀆案她太過放肆,判了斬刑。”
“陛下的意思是······”
皇上將寫著文章的宣紙隨手放下,眸光幽深的開口:“這是今年科舉探花郎的殿試文章,和趙韻的筆風頗為相似,朕不能不懷疑。”
“當年那樁案子實在是物議沸然,況且當時趙韻也死了,陛下是懷疑探花郎和趙韻有什么關系?”
皇上沉默了半晌沒有說話。
“趙韻當年也出嫁了,雖然滿府都抄斬了,也確實留下了一雙兒女,只是這雙兒女當年陛下遠遠送走了,難道是······”
皇上搖了搖頭:“不是他。”
室內一時之間氣氛有些凝重,皇后又拿起了那張文章仔細看了看,有些奇怪卻也說不出來。
“陛下,臣妾記得當年趙韻的筆風多犀利,這篇文章筆風過于柔和,不像是她的手法。”
皇上詫異的看著皇后:“朕還以為你真的什么都不記得了。”
“當年她寫給皇上的情詩臣妾可是日日拜讀了的。”皇后看著皇上面不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