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灼腿一軟,又差點跪下去。
這件事情沒幾個人知道,小的時候也是母親為了救他把他送到景朝的,后來為了報恩留在了兆侍郎身邊,兆侍郎也給他造了景朝的身份文書,這件事情是絕對不能被外人知道的,對他的身世他從來都是三緘其口的,他的身份文書怎么會在這里?!
“你這么看著我干什么?是周昱不知道從哪兒得來要威脅你的,是本公主好心替你拿回來的。”
“快說。”
韓灼長出了一口氣:“我父親原是齊朝的一名文官,齊朝幾年前改朝換代的時候父親被冤枉貪瀆下了獄,母親拼死保了我一命,將我送到景朝,我誤以為是兆蕊救了我的命,才一直留在兆侍郎身邊。”
韓灼說的簡單,但是景纖纖知道他必定還隱瞞了一些事情,只是韓灼不說,她也不好再逼問了。
“這是你的身份文書,你自己趁夜燒了吧,這東西本公主留著也沒什么用。”景纖纖把文書遞給柳月,柳月走上前又雙手捧給韓灼,韓灼卻愣住了沒敢接。
“公主打算放過微臣嗎?”
景纖纖一聽這話笑了出來,“放過你?你做了什么殺人放火的事情了我放過你?且不說你父親當年的事情我們并不知曉內情,而且不是有句話叫禍不及子女嗎?你現在也沒做什么十惡不赦的事情,不過······”景纖纖話鋒一轉:“你要是能把兆侍郎扳倒自己坐上兆侍郎的位子那就更好了。”
“這兆侍郎和兆蕊可不是什么好人,明知道不是你的救命恩人,卻還是處處隱瞞,就為了留住你,我再告訴你一件事情,你要是知道了,就不會手下留情了。”
“當年就你的人,就是你如今的心上人,林琪。”
韓灼眼睛倏地睜大,不可置信的看著景纖纖。
“怎么可能呢,當年京中的女子我都一一查過了,林琪當時并不在京中啊。”
“你自己去問啊,反正我已經告訴你是林琪了,等你什么時候成了韓侍郎再名正言順的上門提親去問她。”
韓灼從楚王府走的時候整個人都恍恍惚惚的,今天的消息對他來說沖擊太大了,他一時不能消化,手里又緊緊攥著他的身份文書,整個人思緒亂的很。
“有把握嗎?”楚王看著韓灼離開的身影開口問。
“嗯?”正在想晚上吃什么的景纖纖回了神,笑著開口:“王爺,為了心愛之人什么都愿意做,這才是人生常態。“
楚王看著她笑意吟吟的眼睛,頗為贊同。
為了心愛之人,什么都愿意做。
周昱第三次請江仁過府的時候周昱終于明白他的傷不是普通的傷了,他雖然心里覺得江仁并不愿意真心為他看診,但是江仁畢竟醫術高明,就算不真心也總不能越治越差吧?
“江太醫,普通的箭傷應不至于現在還是一直流血吧?那箭上是不是涂了什么藥粉?”
江仁:······是啊,那藥粉還是我花了大價錢做的,驚喜嗎?你讓一個專門下藥害你的人來給你看病,心里慌不慌?
“那箭上確實是涂了藥粉,不是毒藥,只是一些延緩傷口愈合的藥粉,應當無礙的。”
“無礙?那為什么這幾天我的傷口一直在潰爛,血也越流越多了呢?
江仁:······當然會一直爛啊,公主說了要讓你瘸啊,我治好你干什么?
“這大約都是這藥粉的緣故,只是下官現在還沒有找到對癥的藥材,容下官些時日,下官配好藥劑再來為大人看診。”
江仁裝模作樣的又寫了一張藥方,藥方是毫無破綻的,只是不能和他腿上現在的藥劑混起來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