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灼難得的不心慈手軟景纖纖倒是十分滿意,她以為這韓灼又得婆婆媽媽的替兆蕊尋好后路呢,沒想到這次倒是下手狠。
沒過幾天,兆侍郎被判流放的消息就傳出來了,周昱雖在府里養傷,耳目眾多,但是這件事情已經沒有轉圜的余地了,周府再請江仁過府的時候,江仁在太醫院放下手里的藥材長長的嘆了口氣。
怪不得公主罵此人是塊狗皮膏藥,怎么如此貼切呢?
“周大人,微臣上次來診脈的時候已然說過了,周大人寧可用外面郎中的藥方,也不用微臣的,微臣也不知這病是診還是不診,更何況周大人計冉不相信我微臣的醫術,一次次的請微臣來做什么?難道以為微臣看不出周大人用了別的藥方嗎?”
“微臣上次開的藥方周大人照方抓藥就好,沒什么需要重新再看的。”
江仁說完這番話從周府出來的時候才覺得神清氣爽,怪不得清月老說他是個悶葫蘆。
周昱終于老實了,照著江仁給的??喝了好久的藥,傷口終于結痂了,但是怕是日后得留下些后遺癥了,這件事情一了,周昱終于有心情來料理府上的雜事了。
芷蕓小產了,雖說徐嬤嬤話里話外都指兇手是景橙,但是周昱現在哪里敢動景橙,兆侍郎雖不是什重要的人物,但是沒什么腦子,還是好掌控的,現在新任的韓侍郎在九州的時候便和他針鋒相對,除了他的身份文書,他實在沒什么把握能掌控此人。
雖說失了孩子,但是這個時候是萬萬不能動景橙的。
“大人,這月京中鋪子的存余銀兩送來了。”
周昱擺擺手:“有什么不妥的?”
秦升略微想了想,好像也沒什么不妥的,便開口回話:“沒什么不妥的。”
周昱點點頭,秦升轉頭退下了。
韓灼升官之后終于能大搖大擺的來楚王府了,看著倒是十分誠心,只說他沒有機會和林琪表明心意,希望公主能助他一臂之力。
景纖纖吃著糕點覺得自己的月老業務是真的能提上日程了。
“之前我們在郊外射傷周昱箭上抹的藥是江仁給我的,他說那藥材頗為珍貴,費了他許多銀子······”
“微臣下午就去太醫院尋江太醫。”韓灼立馬十分懂事的開口,然后看了看景纖纖的臉色,果然看她滿意的點頭。
“行了,你去吧。”景纖纖揮揮手打發韓灼。
韓灼傻愣的原地沒什么動作。
“去啊,直接提親去,本公主昨日替你算了一卦,看出你近日必有大喜,你快去林府提親,別錯過吉時。”景纖纖面不改色的胡說八道。
“······”韓灼很想開口問,就這么去嗎?公主難道不需要做什么謀算嗎?明明給別人算的時候都十分精細的,到了我這里怎么這般隨意?
景纖纖看著韓灼一臉糾結,拍了拍手上的糕點語重心長的說:“本公主算命之威名是聲名在外的,我一般可不會給別人算命,讓你快去提親你還啰嗦什么?”
韓灼敷衍的點點頭,正要退下的時候景纖纖又說了一句:“林尚書就這一個女兒,十分重視,你不可敷衍了事也不可隨意糊弄,態度要謙卑,若是因為過往的一些事情林尚書對你不屑一顧你切記不可還嘴,聽著他說就好,大不了挨一頓揍,你若是還嘴了,這輩子也娶不到林琪了。”
韓灼面露喜色,就知道公主還是會提點他,他又開口問:“不知道公主說的過往的事情是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