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纖纖稍一提點,柳月就頓時明白過來,開始著手從伏櫻原先贖身的小作坊開始查,伏櫻贖身以后就沒什么消息了,之前一起唱曲的姐妹都不聯系了,柳月一時之間無從下手。
景纖纖又開口提點她:“女子一般為何贖身?伏櫻原先的那個小作坊雖比不上現在的曲樂坊,但是起碼沒人敢鬧事,她也是頭牌,雖說身份不好,但是坊里人人都捧著,她若是一直待在坊里嫁給大戶人家當小妾,或者嫁給家境稍微好一些的男子當正妻也好,她能這么多年守住本心可見是有些才智的。”
“所以她絕對不會就這么再回去一個她拼命想逃離的地方的。”
景纖纖隨意的扒著碗里的米飯,嘆了口氣又開口:“去找她原先不是很親近的姐妹問問吧,太親近的反而什么都不知道。”
過了午時柳月回來了,面色十分難看。
“怎么了?”
“伏櫻老家有一個相識的表哥,這么多年唱曲就是為了供表哥科考,結果這個表哥科考得了個功名,嫌棄伏櫻的身份,違背了諾言沒有娶伏櫻,伏櫻一時傷心,用全部的身家贖了身離開京城了。”
景纖纖不由得開口:“真是老土的癡心女子負心漢的故事。”
“那她回老家了嗎?”
柳月搖頭:“說伏櫻走了以后就再也沒有聯絡了。”
“怕是活不下來了。”景纖纖淡淡的開口:“既然她們要利用伏櫻的身份,殺了她是最好的辦法了。”
“倒是難為她們大海撈針撈出一個這么像的來。”
“看來這蔭七山莊也不能留了。”
清月看過來:“要我去嗎?”
景纖纖翻了個身坐起來:“自然是不用的,還有許多事情沒有展于人下,這些偽君子憑什么活的好好的?”
“有現成的靶子用。”
景纖纖坐在小踏上略一思索又寫了一封信,遞給清月:“你將這封信遞給月曼,就說當年舊事都在這里了,若要求助,便去城中的糕點鋪子。”
清月點頭離去了。
沒過幾日,俞靈傳來消息說月曼留了信,希望能見一面,景纖纖不由得皺眉,她有那么和藹可親嗎?怎么人人都想見她?
思索了片刻景纖纖還是認命的答應下來,那莊主雖是一個不義之人,但是好歹也是江湖名門,要是她出手殺了怕是又引起一陣腥風血雨。
景纖纖再次在夜里縮在楚王懷里感受耳邊風呼呼的吹過的時候覺得楚王必定是有順風耳的,要不然他怎么知道她今夜要去見月曼?
出完干帶著景纖纖落在月曼說的一家城外小宅的時候,院子里靜悄悄的,月曼站在雪地里回頭。
“果然是京中大名鼎鼎的景樂公主。”
景纖纖眼皮跳了跳,這可不像是夸人的話。
“我給你的信上交代的十分清楚了,月曼姑娘不知道還想問什么?”
月曼還沒說什么,清月突然出現在她身后,匕首抵上了她的脖子:“姑娘還是莫要輕舉妄動,刀劍無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