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灼和齊展倒是相協而來,到了之后韓灼還專門去和林尚書打了招呼,現在林尚書看韓灼倒是岳丈看女婿,越看越喜愛。
齊展在一旁邊看著兩人寒暄邊余光掃了一眼周昱,真是作孽,一人心思不正,多少人跟著無辜受害,今夜不知道是不是一個平安夜了。
景纖纖坐著笑意盈盈的看著下頭的官員假惺惺的互相寒暄,右手又習慣性的點著桌子,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周昱的目光似有似無的落在她身上,等她看過去的時候又只能看到周昱在低頭喝酒,不過這有什么呢?
晚宴終于開始了,景纖纖聽著父皇一番慷慨激昂的陳詞覺得自己都要感動壞了,恨不得把命都拿出來做政績,怎么這些官員竟然還想動國本呢?難道沒有一點點為國為民的忠心嗎?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周昱頻頻向韓灼使眼色,景纖纖都看到了,韓灼終于起身了,走向了林尚書。
景纖纖十分好奇,周昱這一手是有些高明,手里有韓灼的把柄,也不怕韓灼反咬一口,還能讓林尚書對自己抱有一絲感激,將來好行事,但是錯就錯在不該讓韓灼去給自己的親岳丈去下毒,就算齊展不說,周昱日后到了韓灼面前,韓灼也絕對不會答應的,今日嘛······
就是看周昱打算怎么死。
林尚書樂呵呵的看著韓灼,覺得自己挑的這個女婿甚是滿意,女兒也喜歡,韓灼又是最近一批新朝臣里的佼佼者,是最滿意不過的了。
“岳丈大人。”韓灼走近林尚書,沖著他拼命的擠眼,林尚書就知道了,這是要演戲了。
幾日前韓灼來找他,倒是十分誠實,坦白了自己的身世,林尚書也沒什么可說的,韓灼既然這么誠實的說出來了,說什么都憑自己處置,即便是現在退婚他也毫無怨言,但是如果林尚書同意的話,自己會一輩子都將林尚書奉為自己的親生父親,一輩子會待林琪好。
又說了許多周昱的所做所為和今日的事情,氣的林尚書恨不得去把周昱的腦袋擰下來,韓灼勸撫住,兩個人又商量了今天的事情。
林尚書也不知自己的演技過不過關,在家里和林琪演練了好幾遍,看的林琪都要受不了了,直呼算了算了我替父親去吧,林尚書這才悻悻作罷。
今日終于到了演練功課的時候了,林尚書竟然還有些緊張。
“哎,老婦年歲已高,怎么喝了兩杯酒就頭暈了?”林尚書認真的挑了一塊兒地方邊說邊倒地,當然是動靜越大越好了,要不然怎么引起旁人注意呢?
景纖纖看著林尚書,是真的實在,說倒就倒,專挑了杯杯盞盞最多的一張桌子就倒下去了,她看著就疼,但是有效果啊,呼啦一聲,杯杯盞盞都碎了,林尚書成功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這是怎么了?”殿首上的皇上探著頭問。
下邊的官員紛紛搖頭,扶起了林尚書,但是林尚書還是一副毫無知覺的樣子,嘴唇看著已經微微泛紫,一時之間眾人眾說紛紜。
今日大典,太醫院的太醫派了江太醫來求了恩典,說太醫院操勞多日,眾人也不擅飲酒,今日大典就不來參加了,皇上倒是也允準了,只是派人又賞了些月奉。
周昱推著沉重的輪椅出來,低頭拱手“皇上,微臣身邊這位張大夫是一直為微臣診病的大夫,剛才他就說林尚書嘴唇泛紫,怕是被人下了毒,微臣覺得倒不如讓他診診脈最為保險。”
呦,這就來了?看來這幾天戚洛把他逼急了啊。
楚王倒是和她通過氣,說戚洛對周昱越來越不留情面,周昱雖在府中閉門不出,但是份屬他的一應政務還是由他自己處理的,戚洛的情報比柳月來說過之而無不及,下手快狠準的掐斷了周昱的好幾條暗線,周昱卻查不出是誰,看來確實是著急了,要不然也不能出這樣的餿主意就是為了讓張灝進太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