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戚大人有話要說嗎?”楚王點了點桌面,敲的戚洛清醒了些,戚洛微愣看著楚王。
看楚王的態度,他必定是什么都知道了所以才前來問他的,那他知道了多少事情?
景纖纖看著戚洛的臉色就知道戚洛應當只是留在京城伺機輔佐的,并不知道蔣蘭還活著的消息,又開口下了一劑猛藥:“蔣蘭此人心思狠絕,在齊朝留了許多眼線,京中這么多事情她都是推手,我第一次受傷跌落懸崖的時候就是蔣蘭在背后策劃的,第二次遇襲的時候蔣蘭也是推手,你以為只平韓月苳能翻出多大的風浪,這些人都只是蔣蘭手里的刀而已,只不過有的鋒利有的滯鈍罷了,鋒利的就是擄走我想殺了我的人,滯鈍的就是戚懷。”
景纖纖邊說邊看了看楚王的臉色,必要的時候利用一下美色也是可以的,更何況她只是為了能問出真相。
戚洛的臉色不明,實在是不能接受這樣的事情,原來他懷疑的竟然是真的,母親當年將他和妹妹調教成現在的樣子,告訴他們他們身負血海深仇,告訴他們必須要為她和父親報仇,告訴他們他們一定要挑一個可靠之人輔佐最后覆滅景朝,即便是后來他查出了許多真相,也知道當年是母親做錯了事情才牽連了他們,卻不知母親為了什么才機關算盡主導了那樁貪瀆案,現在楚王告訴他,母親竟然還活著?還在背后輔佐周昱,京中這一連串的事情母親都是背后的推手,他怎么能接受?
戚洛的雙手無力的垂了下來,楚王又掏出了那封厚厚的信。
“這是你母親之前想傳進來給你的信,這是謄抄的一份,你看完再說吧。”
戚洛顫抖的手拿起了信紙,一張張看過去,信上密密麻麻的記錄了蔣蘭在京中的人手,也細細的和戚洛說了和戚洛當年生活的細節,生怕戚洛不相信,還特意寫了許多戚洛兒時的習慣,戚洛越看越心驚。
竟然是真的,在他查出當年舊事的端倪的時候,他發現他身邊的一切事情母親都是推手,這讓他怎么接受,讓戚懷投毒,她也根本不考慮戚懷,明知道東窗事發戚懷必死無疑,還是利用戚懷對她的孺慕之情做了這樣的事情,就算戚懷不是她的親生女兒也實在是讓心驚。
“不知道戚大人有何感想?”
戚洛放下信,無比失望的搖頭:“此事微臣的確不知。”
“你不知?”景纖纖突然開口,戚洛抬頭看著她,景纖纖又開口:“你應該查過了吧,你不是不知道,你只是不想相信而已,你一定糾結于這么多年母親為什么不和你們聯系,也糾結于為什么她要做到這種程度。”
“戚洛,你怎么還是這種優柔寡斷的性子。”景纖纖細細想起前世,前世后來戚洛已經看出可周昱的企圖,在周昱不聽勸阻的時候反而優柔寡斷,明知道周昱做的是錯的,還是抽身離去,根本不覺得自己在其中起了多大的作用,也不管他做過什么,只是放任局面變得更糟。
今生經過這么久的安逸時日,景纖纖更覺得國泰民安是多么寶貴,看起戚洛就來氣。
“公主,我······微臣確實不知母親還活著,只是在朝周昱漸露鋒芒的時候我便察覺他背后有人相助,越查越覺得此人手法實在很像母親,但是我還是沒有確定,畢竟······”戚洛的臉色猶豫:“畢竟當年,母親已經死了。”
“那現在呢?現在你總不能說你不知道,你不清楚了吧?”景纖纖步步緊逼,戚洛的嘴巴實在緊的很,景纖纖不知道他會不會為了維護蔣蘭閉口不言,只是這蔣蘭實在是可惡。
“現在微臣知道了,必不會再讓事情惡化下去了。”戚洛抵著頭淡淡的回答。
景纖纖心底一股怒氣突然涌了上來,和前世一樣,又要包庇!又要裝作什么都沒發生,又要這么輕輕掩蓋過去!
她站起來疾步走過去,一掌拍在桌子上大聲的質問:“你憑什么替別人做決定?若不是我戚懷能活下來嗎?但是哪一次不是你將我至于險境的?戚懷,韓月苳,你母親,次次都是你!若不是當時我奮力一搏,現在我就該是孤魂野鬼來找你尋仇,就該日日都掐著你母親的脖子,就該讓她下地獄還我性命,就該讓你為你所做的事情贖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