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薛瑤兩人是青梅竹馬,她的家境也是很優越的那種,我們家是從商,而薛瑤她家,父親是從政的,而且還是職位不低的那種,母親則是某所知名大學的教授,可以說,薛瑤出生在一個書香門第的家庭環境中,從小就接受著高等的教育。
薛瑤在石牌橋這邊有一套她自己的房子,她爸媽忙得很,所以薛瑤干脆就帶著我去了她自己的家這邊了。在薛瑤家吃東西喝酒,在我們都喝了點酒之后,慢慢地也就把話題給聊開了。
我雖然很不想再次提起自己的傷心往事,但我們之間的關系也不是那種普通的朋友,喝了一大口酒之后,我把自己這段時間以來發生的事情全都和薛瑤說了出來,并在最后詢問她,在趙芳華和毛志勇兩人的這件事情上,有沒有什么好的建議,眼下這才是我面臨的最棘手的事情。
薛瑤聽完了我說的話,她陷入了短暫的沉默,隨后正色道:“從你和我說的這些事情上,我基本上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趙芳華其實在和你爸在一起的很早之前,她就已經和你們公司的ceo給勾搭上了,也就是毛志勇,兩人在你爸剛走就馬上和你攤牌,明顯就是早有預謀的了,現在就是想著把你手上的股份給拿走,之后就可以把你給踢出局,自己獨占方程式集團。”
“你說的這些我也都知道,現在的問題是,你有什么好的建議嗎?瑤瑤,我是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做選擇了,難不成我真的要這么把集團給拱手相讓了嗎?拋開一切不說,那可是我爸他這輩子最大的心血,如果他知道了自己的畢生心血最后卻被外人給搶占了,恐怕在黃泉之下都難以瞑目!”
說到這里,我差點就很不爭氣的讓眼圈泛紅了,也許是在酒精的作用下讓情緒更加泛濫了起來,我開始感到懊悔,懊悔自己什么都不懂,就是一個典型的紈绔子弟,什么忙都幫不上!到現在人家都已經欺負到頭上了,沒有了父親曾經的遮風擋雨,原來自己什么都不是。
薛瑤抽了兩張紙巾遞過來給我,柔聲安撫道:“沒事兒,這個時候你不要心急,大不了一切從頭再來,你不是還有我嗎?”
她給了我一個放心的笑容,沉吟了會,繼續道:“如果要問我建議的話,我覺得,那就談吧,趙芳華說的的確不是完全沒有道理的,你爸花了那么多的錢來給你買了一套豪宅,你要是到后來這么把房子也給被人收走了,那才是最大的心疼,趙芳華他們也是剛好鉆了這個空子。我想說的是,雙方給讓一步吧,股份你可以轉,但絕不能是去全部,緩兵之計,你轉賣百分之五以內給他們,自己至少也要留著百分之五的股份,他們不是說你現在不懂的怎么去經營一家公司嗎?那也不至于這么獅子大開口,要把所有股份全都收在手上。”
我還是不放心,神色擔憂的說道:“可是……我轉了過去之后,自己只有這百分之五的股份,其實和沒有股份已經沒什么區別了,占股最高的股東有了一票否決權,我在公司里根本就沒有了話語權,結果還是說一樣的。”
“你傻呀,一票否決權是隨便就能用的嗎?不還有其他股東嗎?而且,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你要先想辦法讓自己在這個局里站住腳,留著一個位置,以后再慢慢的想辦法把股份給收回來,你一旦被踢出局了,那到以后想要再回來可就沒有機會了。我這么說,你能明白嗎?”
我下意識地避開了薛瑤的目光,隨后把目光落在了酒杯上,拿起酒杯一飲而盡,無奈道:“也只能是這樣了,瑤瑤,你比我更加懂這些,我聽你的。”
……
次日,薛瑤跟著我一起去拜祭了父親,接下來的這幾天她幾乎都陪伴在我身邊,直到過完了第七天。
距離趙芳華給方信陽“指路”的時間已經過去三天了,明天正好就是第四天,而我也知道,自己該去給這一切做一個了結了。
“我在家等你,今晚我們聊聊,我會給你們一個明確答復。”
這日,我給趙芳華發了條短信過去,過了沒多久,趙芳華簡單地回復了我一個“好”字,之后就沒有再聊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