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點頭答應,隨即讓她愛人去準備了。我看也沒什么事了,就出了他家房屋,拿了個小凳子,在院子里吸煙。
朋友湊過來坐下,我問他,“怎么會突然這樣?”
朋友吞吞吐吐,欲言又止,我看他心里有事,便起身往外走,他家北側,有一條小山路,山上沒什么人家,朋友緊跟著我,我又問,“現在可以說了?”
朋友搖搖頭說,“我和我愛人過不下去了,現在想離婚,我媽知道了,前幾天就成了這個樣子。”
我“噢”了一聲說,“看來是受了些刺激,想起了你死去的弟弟,不是什么‘鬼上身’,而是歇斯底里綜合癥。”
朋友點頭,我又問,“干嘛非要離婚,都已有兩個孩子了。”
朋友苦笑說,“沒辦法溝通,她有她的道理,我有我的想法。”
我拍拍朋友肩膀說,“那是你兩個人的事情,學會溝通,自然或能最大限度解決,過日子不是過家家,你們離婚倒是一時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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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留給孩子的,可能是一生的傷痛,這傷痛不留痕跡,因為在他心里。還有,你母親看你們如此,她那內心的傷痛也會連帶起來,就出現了這個問題,你看,你還沒有離婚,就惹出這么多事情,如是這樣,你還想離婚嗎?”
朋友聽完,低頭沉默,我也沒有再說什么。
晚上的時候,我在朋友家借宿,我和他母親聊了很多,當說到她離世的兒子時,她又是痛哭流涕。
待她平靜時,我又和她說了一些話,但是最重要的是說,“放過他,就是放他去該去的世界,這樣也放過了您自己,讓自己內心釋然了,因為所有的抉擇都是他自己決定的,而不是誰逼迫的,如果您認為孩子的離開是您造成的,那您就錯了,至少心里錯了,因為一味去想,再無意義,不管怎樣,請您尊重他自己的選擇,因為最終的結果不可能再改變了,您好好的活著,若是他在天有知,他也會有悔意,對他來說,您好好的活著,或就是對他最大的慰籍!”
說完后,我便沒有什么話了,或她懂了,也或一知半解,當然這也是我唯一能說、能做的了。
第二天,我好好的勸解了朋友及其愛人,究根追底,還是他們兩個人不知如何溝通,即使溝通也避而不談重點癥結,我把握了他們的癥結,直接戳穿,兩個人面子扯開了,也就能直接面對和溝通了,再以后的事情,就是他們兩個人的事兒了,我沒有再參與。
第三天,我早晨起來離開時,整個人還是醉醺醺的,不過我看的出,朋友和他愛人有了變化,如一句老話說的,夫妻本就是床頭吵來床尾和的;而朋友的母親,或也是看朋友他們改變,也似是放下了很多。
出村的時候,我讓司機在那處崖上停了一會,在那里抽了一根煙,直到煙抽完,我才離開,其實,站在那里,我什么也沒有想,如果非要說想了什么,那就是人生的高度,沒法描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