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琮兄弟,你方才說什么謀算不謀算的,又是怎么回事?”
最先收斂好心情后,寶釵關心問道。
正在暗喜的晴雯等人聞言也關注的望過來。
平兒則擔憂道:“琮兒,可要緊不要?我怎么聽著……有些駭人。”
賈琮擺手笑道:“平兒姐姐只管放心,說句不害臊的話,如今大勢在我,都是別人小心謹慎的防著我,就算有人想謀算我,也是狗急跳墻,想使黑手……”
平兒一點也不放心:“狗急跳墻,使黑手?”
晴雯也懷疑:“那青兮姑娘能怎么跳墻?使黑手……該不會下毒吧?”
這話著實唬了眾人一跳,賈琮卻哈哈大笑道:“想什么呢?我雖然猜疑青兮背后多半有人指使,但到底是好意還是惡意,還真不好說,因為先生專門讓子厚來送她進門……
論起心機智慧,我雖然自忖不差,但比起先生來,真的差的太遠,還要多多學習。
若不是先生品性高潔,又以社稷黎民為重,不愿真與新黨放對,再加上舊黨又是一群……嘿!
那新黨能不能坐穩朝堂還真是兩回事呢。
如今先生退出政堂,愈發風輕云淡,這世上能瞞得過他的計謀勾當,怕是沒多少。
他開口放進來的人,初衷好壞不好說,但必然不可能下毒。
當然,你們若有心情,平日里多睜一只眼留心也好。”
晴雯聞言,白了賈琮一眼,揚了揚雪膩的下巴,傲嬌道:“盯著就盯著!我倒想看看她怎么使壞!”
賈琮還未說什么,寶釵就對晴雯搖頭道:“不可無禮,大司空送進府的人,要客氣些。當初你們隨琮兄弟住在尚書府,人家是怎么待你們的?”
晴雯聞言,嘴巴張了張,可饒是她伶牙俐齒,這會兒也說不出什么來,只能老實應了聲:“知道了。”
寶釵又對賈琮微笑道:“你外面公事繁忙,內宅的事就不用操勞了,如今我和平兒姐姐在,能幫你分擔一點是一點。雖不值當什么,但總能幫襯點。”
賈琮笑道:“怎能說不值當什么?寶姐姐許是不知,早在我南下前,第一件事就是寫信央先生和師母為我培養一批信得過的人手。前面的管家薛故、杜江,后面的池玉她們都是。沒有一個安穩的家,沒有一個可靠可信的后宅,縱是天下英雄,也難頂天立地。所以寶姐姐、平兒姐姐你們幫我的可不只是一丁點……”
寶釵、平兒聞言,又嬌羞了……
……
翌日清晨,天尚未明。
太平里千戶所后宅正房暖閣中,拔步床上懸著蔥綠色繡花卉的紗帳。
原本應該平靜無瀾的紗帳,此刻卻似水面落入石子,蕩起千層浪。
一陣嗚咽聲從紗帳中傳出,又傳出一陣壞笑和嬌嗔。
過了好一會兒,才見一人從紗帳中走下床,滿面神清氣爽。
然后紗帳被撩起一面,一上身只著錦繡肚.兜的美貌女子,俏臉暈紅的坐在那里盤著滿頭青絲,準備穿衣系扣。
只見她如雪般白皙的肩膀白的耀眼,雙手繞在腦后綰著秀發,卻不想這般動作會使得側面春光大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