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寧郡王唬壞了,再不敢提什么谷家小姐了……”
崇康帝聞言有些恍然,捏著奏折道:“此必是賈琮求的小九,這賈琮也混帳,這邊求著人情,那邊帶著美人游江南,怪道小九動怒……”
說至此,面色隱隱難看起來,罵道:“不知輕重的混帳東西,若不是有小九在,牽連著那邊,他有十顆腦袋也掉盡了。這會兒居然貪起色來,不知死活!”
戴權聞言,忙上眼藥道:“誰說不是呢!主子爺,奴婢聽說這賈琮慣會做正人君子圣賢模樣,其實背地里最是貪花好色!打小兒就對他哥哥賈璉的房里人起了心,稍微得了勢,就將人強要了回來。如今和他一道南下的薛家姑娘,本是賈家二房相中的兒媳婦,榮國府里早就有金玉良緣之說,卻又被他拐了去!主子爺,此人面上做事看起來了得厲害,和圣人一樣,其實私德虧欠的很,必難成大器!這邊誆著清主子,那邊……呃,奴婢多嘴!”
戴權說的高興,卻被崇康帝狠狠瞪了眼,住了口。
崇康帝最是剛愎之人,哪會聽人多嘴?
不說還好,越說他偏要和旁人想的不同……
哼了聲后,崇康帝冷冷道:“他若真是圣人,那朕是什么?《孟子》曰:人少,則慕父母;知好色,則慕少艾。少年好色,不正常嗎?聒噪!你倒是想好色,好的起來么?”
戴權委屈,小聲道:“主子爺,奴婢哪里還想好色?”
崇康帝被自己逗笑了,哼哼笑了幾聲。
戴權見狀,忙賠笑道:“奴婢的意思是,賈琮不是還要借用清主子的關系嗎?若沒有這層關系,嘿,他也能有今日?”
崇康帝聞言,面色又陰沉下來,緩緩點點頭,道:“倒也是這個理……”想了想又覺得荒唐,罵道:“真真混帳!朕日理萬機,還得操心這些狗皮倒灶的破事。”
戴權忙道:“其實不必主子爺操心……”
崇康帝問:“怎么說?”
戴權賠笑道:“榮府的人傳信回來說,早幾日薛家太太和王家太太就打發了人南下,說要接薛家姑娘回來,只說薛家太太身子不好,要女兒回來侍疾呢。主子爺,榮府的人還說,這就是清主子讓人給王家太太和薛家太太通風報信,上的眼藥!”
崇康帝聞言,眉頭擠了擠,似笑非笑道:“老九留給小九的那些人手,她就用來干這個?”
戴權捂嘴笑道:“清主子到底是姑娘嘛,只恨那賈琮討厭的緊,不知道惜福……”
崇康帝冷哼了聲,將手中奏折合起,沉吟了稍許,道:“派人去告訴賈琮一聲,以公務為主。另外,江南有什么小玩意兒,讓他買些給小九送去……”
見戴權瞠目結舌的看著自己,崇康帝目光一冷,戴權陡然驚醒,忙賠笑道:“主子爺真是仁君,還教臣子……”
沒說完,就被崇康帝愈發凌厲的目光盯的閉上嘴,崇康帝一通臭罵道:“朕怎么就有你這樣的蠢奴才!”
戴權唬的面色發白,跪地請罪。
崇康帝似已經心灰意冷,懶得和這蠢貨計較,問道:“小九現在在哪?”
戴權想了想,小心道:“今兒是十月十八,武王爺的生辰,清主子一早就去龍首原武王府那邊了。”
崇康帝聞言,眼眸微微瞇起,走至窗前,眺望北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