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聽明白了,眼睛登時放光,道:“如此說來,他還是要不得善終?!”
王子騰聞言,面色微微一變,沉默了稍許,瞇眼道:“到了他這個地步,又焉有活路?只是……飛鳥未盡、狡兔未死前,他只會越風光!你這個時候和他作對,不是蠢婦又是什么?”
李氏恍然大悟,一臉欽佩的看著她的男人……
……
豐益坊,保齡侯府。
保齡侯史鼐面色陰沉,看著還在哭訴的朱氏,不耐煩喝道:“閉嘴!”
史鼐不是王子騰,他沒有王子騰“修身齊家”心性修養,在保齡侯府素來唯我獨尊。
朱氏也只知奉承曲從,不過還是忍不住挑唆道:“如今誰都瞧不起咱們府上,我被一個晚輩當面訓斥啐罵不說,連王家人也瞧不上咱們,只讓老二去頂好事,卻忘了長幼有序,老爺還是二叔他親兄長……”
“還不是你這賤婦!”
史鼐愈聽愈怒,破口大罵道:“若不是你在賈家幾次三番出丑,惹厭了人家,王子騰怎會舉薦老二不舉薦我?”
朱氏愈發委屈,道:“我從未和李氏不對付。”
史鼐忍不住想動手,唬的朱氏連連后退,就見史鼐猙獰道:“你懂個屁!如今皇帝要對付貞元功臣,這才扶持開國功臣。王子騰不過沾了賈家的光,要不然他算個屁!他祖宗不過一個縣伯,也配當京營節度使?那是賈家的官兒!你在賈家亂放屁,他還怎敢舉薦我?”
朱氏聞言這才恍然,可心底有委屈也不敢說。
她哪里敢善作主張行事,還不是遵史鼐之言,在賈家說的那些話?
她頂多又添加了些私貨罷了……
史鼐臉色陰沉的糙糙來回踱步了幾趟,然后站住腳命令朱氏道:“明兒一早你就去賈家,陪老姑奶奶,多撿好聽的話說她聽,再多說說家里的難處!算了,先別說難處了,明兒賈家發喪出殯,她心里也夠糟踐的,明兒下午再說……”
朱氏抽了抽嘴角。
史鼐忽地想到了什么,問道:“你剛回來時說什么來著?鎮國公府誥命喪期說親?”
朱氏不知史鼐想做什么,點頭道:“是啊,鎮國公府誥命郭氏和理國公府誥命劉氏她們要給賈琮說親事。”
史鼐聞言,眼睛微微一亮。
朱氏見之,眼睛也跟著一亮,小聲道:“老爺,咱們家大姑娘還在賈家呢……”
史鼐聞言,張口罵道:“蠢貨!老姑奶奶那么不待見賈琮,你和他結親,不是自己尋不自在嗎?”
朱氏一臉迷糊,道:“那說給寶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