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鈞嘗試搬動香爐,在握住香爐一角的時候,驟然發力,石制香爐被緩緩抬起。
這香爐爐壁少說有八九厘米,幾個成年壯漢都不一定能抬起,雖說自己只是抬起一角,可這份力量著實讓人吃驚。
如果不是想到骰子提示“修行”、“神念”,陸鈞甚至覺得自己會舉世無敵。
“不知道這個世界的修行是什么樣的,如果是簡單的打坐、熟讀道藏還好,如果是滿天神佛到處飛,那可能需要把尾巴夾緊。”陸鈞自語。
一刻鐘仿佛瞬息即過,在龐大無比的力量感消退后他甚至有種身體被掏空的感覺。
“我可能需要一點地黃丸。”
考慮到未來路途漫漫,積累原始資本不得不找幾個冤大頭,陸鈞默念三聲無量天尊,而后神清氣爽,準備行騙的第一天……掙錢的第一天。
陸鈞找來竹筒,清理掉里面的雜物,放進銅板4枚。
做舊的山水畫掛在墻上,手持拂塵,又在神像前放下古書和剩下的四件玉器。
而后又翻箱倒柜,在柜子底部找到一件道袍,可見這里的人們還是比較淳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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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道觀無人的情況下,竟然沒有搜刮一空。
道袍上有股陳年放置的陳腐氣息,只是此時已經有人上山,站在道觀前已經能夠看到有人在石階上行走,陸鈞也顧不得再整理,只能湊活著用用。
穿上道袍,撣了撣灰塵,陸鈞又胡亂吃了點東西,便找來一蒲團,坐在大殿一側。
不多時,一人身穿白袍,約莫十來歲,身后跟著一極其雄壯的中年漢子,走進道觀大殿。
陸鈞見來人從頭到腳都是白色服飾,腹誹此人騷包,但面上波瀾不驚,也不起身,只是微抬雙眼,朗聲道:“禮道請自便,本觀不備香燭道符。”
來人轉頭,饒有興趣地打量陸鈞,見陸鈞年紀雖小,面容消瘦,卻帶著一股遺世獨立的氣質,殊不知這只是陸鈞來自另一個時空的優越感而已。
不待此人說話,其身后中年人沉聲說道:“此前此處并無道士常駐,此子來歷不明,主子當心。”
來人朗聲道:“昨日里沒有人,今日便不能有了嗎,既然道觀無主,自然人人得而居之,王叔又何必這般小心謹慎。”
陸鈞心想哪來的中二少年,聽不進自家熊保鏢的金玉良言。
不過看這少年出門帶護衛,想來不是大富大貴就是有權有勢,只是這鎮上應該是沒有這等人物。
不待陸鈞多想,少年又道:“小道士,為何這道觀四下灑掃之后,唯獨上清神像依然塵埃處處。”
顧不得吐槽來人注意力偏移到了奇怪的地方,陸鈞只是身高不夠,打掃不到罷了。
但面上依然紋絲不動,輕言解釋道:“知者不言,言者不知,挫其銳、解其紛、和其光、同其塵,是謂之為玄同,是故不可得親之、疏之、利之、害之、貴之、賤之。”
來人面有呆滯,而后回頭望了望中年人,中年人心說少爺看我干啥,我還不如您哩。
兩人均不知陸鈞所說是什么意思。
少年抱拳,面帶鄭重,道:“在下白守儀,先前小瞧了小居士,還望見諒。”
中年人也面有猶豫,開口道:“無禮之處,小道士不要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