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可否。
“畢竟他給了我功法,我得感謝他一下,當面感謝。”
……
……
在熟悉的道觀里待了一天,直到夜色降臨。
陸鈞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他感到有點疲憊,但并不難過。
疲憊是即便知道袁道士已經離開,但還是心存僥幸,期待他會穿著臟臟的道袍,帶著猥瑣的笑走進道觀。
好在聽到趙誠的說法后,確定了這糟老頭子還沒掛,心情還是比較放松的。
只是不知道他在哪里,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會在回來,估計自己再過幾年就能夠見到他了。
陸鈞自嘲地笑了笑,即使活了兩輩子,這么多年,還是個恐懼孤獨的人,還是個念舊的人,這可能是人類的共性,也可能是自己一個人漂泊異鄉的副作用。
此前他根本不知道道門、功法有多重要,只知道白守儀給了自己一部功法。
趙誠解釋后他才知道,道門的功法是這個世界最頂級的功法之一,所謂最頂級就是能夠穩定修行到五階,如果天賦足夠,能夠指望一下六階,甚至可能進入六階以上……
只不過最近百年,已經沒有六階出現了,六階以上只不過是傳說罷了,很多人甚至認為六階以上不過是推測中的境界。
從白守儀那里得到的《華陽真法》如果順利的話,可以修行到四階,這幾乎是這部功法的天花板了,即使是這樣,這也是會讓江湖人搶破頭的存在。
四階的修行者,算不上大修行者,但是保證一個家族的延續已經足夠了。
至于道門的功法,迄今為止還沒有傳出去過,只知道道門功法的名字叫《乾坤歸元法》。
收拾好了道觀里的符紙、鍋碗瓢盆,又細心地打掃了一遍,仔細想了想沒有什么需要收拾的,陸鈞這才躺下。
現在的道觀和以前一樣,似乎又不太一樣,可能是少了人吧。
一夜無話。
……
……
趙誠看著檢查道觀各個角落的陸鈞,實在忍耐不住,催促道:“你已經看了第四編了,現在能走了嗎?”
陸鈞抹了把額頭的并不存在的汗水,笑道:“怪懷念的,這可是小道茍且偷生的住處。”
關上了居室、柴房的門,陸鈞對著道觀中的神像拜了拜,而后提起自己的包裹,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出門前趙誠一直催促,現在反而沉默著一言不發,只是跟著陸鈞走著。
此時天色剛明,太陽還沒有完全升起來,山下的小鎮還是那么熟悉、親切。
陸鈞走在青石板鋪成的街道上,看著肢體殘缺的青年、衰老的老人為生活忙碌,不時有人招呼“小道長”,陸鈞也笑著回應,手中符紙也分發出去一些,其實沒有什么用,只是能幫他們求個安心罷了。
市井小民與達官貴人在某些時候其實沒有什么不同,不過是換了種生存方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