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你呢?”
陸鈞明顯看到張恪松了一口氣。
“兄臺天賦驚人,日后必有所成,此事是我手下不對,就此別過,日后如果有機會再見,一定請你喝一杯。”張恪面色數次變化,最終還是沒有發難。
看著兩個少年裝作老成的樣子,趙誠險些笑出來。
最后的結局是錦衣青年挨了一頓打,而后雙方人馬各自離開。
……
……
走到小鎮邊緣,陸鈞回頭看了一眼這個小鎮。
可能此后很少有機會回來了。
趙誠原本計劃直接帶著少年踏空而行,只是看著陸鈞一路上流露出的對小鎮的不舍、對這個世界的好奇,他還是放棄了飛過這數百里,選擇了步行,讓這個少年多看一下這個世界的風光。
數百里路程,說遠不遠,說近不近,具體來說應當是七百九十一里地。
“誠哥,為什么你十九歲要留這么多胡子?”陸鈞實在按捺不住好奇,問了自己心存已久的疑惑。
趙誠罕見的沉默了,沒有直接回答,反而詢問剛才發生的沖突:“你覺得剛剛的沖突里,那個少年處理的如何?”
陸鈞思索片刻,老實回答道:“虎頭蛇尾,但很有眼力,同時張恪本性不壞,只是這次之后,可能壓不住他手下的幾個人了。”
趙誠點了點頭,說道:“我入軍營的時候也才十二歲,剛剛開始練氣,初入修行者的門檻,進步很快,加上修行者在軍隊有天然的特權,畢竟人數很少嘛。”
陸鈞沒有打斷,默默地聽著。
“那時候的我傲氣十足,一年半以后,進入二階,更是志得意滿,被安排到伍長的位置上,盡管是伍長,但手下有十個兵。”
“只是我不知道的是,很多時候等級并不意味著別人會服你,所以我拼了命地打仗,我任職隊正之后,我的小隊永遠沖在最前面,我受的傷是最多的。”
“只是那時候還是個毛頭小子,就算立了功、當了隊正、當了指揮使、當了校尉之后,依然有人不服我,說我毛都沒長齊,起來殺蠻子……”
“而且,由于家族原因,總有人說我依賴趙家的關系,才在不到二十歲的年紀當上了校尉,但實際上老子的功勞都是一刀一槍拼出來的。”
“如果說占便宜,可能來自家族的功法是唯一的便利。”
說道這里趙誠沒有再繼續。
陸鈞想到用蓄須來掩蓋年齡,避免背后的流言,似乎是一個成本最低的辦法。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沿著大路行走,太陽越發毒辣了起來。
盡管還沒有到夏天,但暑氣在臨近中午的時候已經蒸騰起來了。
趙誠突然停步,朝著后方看了一眼,眼神銳利。
陸鈞沒有注意到趙誠的動作,依然在朝前走著。
趙誠渾身肌肉繃緊,但隨后耳朵動了動,又放松下來,只是笑了笑,看向陸鈞,感嘆了一句:“好運的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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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鈞回頭道:“什么?”
“沒什么,只是后面來了些臭蟲,需要你親自料理。”
“為什么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