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活動?”
“最近這幾十年的慣例活動,一年一次,你恰好趕上了,好好休息,你腳上有傷,今天下午的訓練你就不用來了。”
周成材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
陸鈞也不好多問,只是躺下,要去一去身上的疲乏。
畢竟連續趕路,接近八百里地,負重急行軍,腳上的傷是和明器宗那幾個嘍啰打的時候留下的。
盡管知道如果后續再來人,會有趙誠解決,但還是免不了有一點擔心,心理負擔和身體上的負重讓他感到疲憊。
好在明器宗最終也沒有派人追殺,不知道是這一隊人計劃送劍的時間還沒到還是有其他的原因。
陸鈞本來想隨同幾人一起訓練,但自己的傷藥最好發揮作用的時間就是現在,如果訓練時血液沖開了藥粉,可能痊愈的時間又要延后。
最重要的是,他還是覺得累了,盡管一路走過后,他感覺到身體里的真氣流轉更加流暢,速度也快了很多,但精神上的疲憊是無法通過藥物來彌補的。
身體里的真氣還在流轉,天地間的元氣被緩緩吸納、同化,陸鈞躺倒在床上,竟然在片刻間睡了過去。
……
……
走出房門的周成材一行人還在往演武場走著,準備訓練。
“喲,這不是二隊的周伍長嗎,怎么隊伍還有這么幾個人了。”
周成材遠遠地聽見有人陰陽怪氣。
“哼,姓陸的,別太猖狂。”周有材怒視著漸漸走近的人。
“聽軍需處的人說,你們新來了個走過場的小子,還不到十一歲?看來你這缺胳膊斷腿的隊伍又要少幾個人了。”
一行六人,面帶揶揄之色。
周有材拳頭捏緊,指節發白,眼底怒色閃現。
泰吉、宋斌也是面露不忿,只有伍丁還是一臉溫和,甚至微微躬身,對眼前的幾人拱了拱手。
一人笑道:“你瞧瞧你們這些人,還是老伍最討人喜歡,你看這姿態,說不是窯子里的龜公都沒人信啊哈哈哈哈。”
陸云捧腹大笑,說道:“周有材,你說這人加入邊軍以前是干什么的,該不會真的是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吧。”
伍丁臉上羞惱、苦澀交織,最后還是化作了層層堆疊的笑容,腰躬得更低了些。
周有材給泰吉、宋斌二人使了個顏色,兩人拉著伍丁朝著演武場走去。
“怎么走了啊,周成材,你這伍長就這么當的,不許手底下的人和咱們聊天了?”
“李浩,如果我再聽到類似的話來說老伍,下次別怪我不客氣,大不了三十軍棍,老子挨得起!”周成材面色陰狠,撇了一眼先前說話的人。
周成材轉身離開。
面色陰沉的漢子感覺臉上掛不住,竟然被這個損兵折將的人掛了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