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純用蠻力拔出這會對經脈造成不可逆轉的損傷,所以很多時候會配合用另一種絕息金屬制成的枷鎖開控制修行者的手臂。
束縛了手腕手臂、定住真氣的修行者甚至因為難以適應沒有真氣的身體而不如普通人。
只是他沒有想到這個少年在不動聲色間破解了枷鎖和定真鎖的束縛,這是足以震驚整個唐國九州甚至整個天下的事情。
陸鈞還是一臉人畜無害的笑容,眼神清澈,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齒:“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盡管骰子已經充能,可以投擲,但陸鈞還是選擇不投擲,存著能量,以自己的力量來解決眼前的困局,在不得已的時候再用骰子爆發以逃出生天。
在士卒習慣性地拔刀時,他發現,剛剛為了更好地虐待、毆打眼前的這個少年,他已經把刀和弓箭取了下來。
看著眼前頭發散亂、和鮮血混合后披散在額頭的少年,士卒有些驚恐,在他驚恐的眼神里,少年放下手臂,五根手指開合,似乎是在適應解開束縛后的身體。
手指緩緩聚攏,握成了一個并不如何碩大、拳鋒也沒有老繭的拳頭,然后動如奔雷、拳如山崩,落在了士卒的腹部。
這是二者身高差距下陸鈞最快能擊打到的位置。
受了這狠辣一拳的士卒面色漲紅,嘴角溢出鮮血,雙眼突出眼眶,他捂著腹部縮在地上,用僅存的力量抬頭看著這個面色青紫的少年。
臉上的傷口是他剛剛踹他進牢房碰撞的。
自己就不該取下刀,如果取下刀沒有脫掉鎧甲也還有翻盤的機會,如果不是為了施虐,專門把這個少年提進這間獨立的牢房,如果不是……
這世上最不值錢的是事后的如果,因為事情已成定局,再無可回旋的余地。
隨著嘔吐聲響起,陸鈞知曉,這個人在短時間內已經沒有威脅了。
只是懷著對蠻族士卒的警惕,他還是在這個士卒驚恐、懊悔的眼神中,陸鈞朝著他的腦門補上了狠狠一擊。
所以他暈了過去,帶著不解、帶著痛楚、帶著懊悔。
陸鈞沒有下殺手,留著這個人,說不定能問出一些情報,至少要搞清楚這些蠻族士卒是怎么進入唐軍的陣營的。
撿起地上的鑰匙,又拿著士卒的制式長刀,陸鈞皺了皺眉,竟然時唐軍的刀,看來已經有唐軍遭遇了襲殺。
鑰匙在鎖眼里旋轉了一圈半,鎖舌彈動。
陸鈞推門走了出去,想了想又轉身,鎖上了牢門。
鎧甲不合身,沒法使用,遮在臉上的黑色面巾還是不用了,算了,這個世界的人不知道有沒有刷牙的習慣。
牢門外的空氣并沒有好一點,依然是陰冷、腐臭的味道,這種惡臭讓陸鈞回想起了當初從孤兒院剛出來的那段時光。
好在已經做好了離開這里的第一步,后續如何還需要根據實際情況安排。
在這種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情況下,任何計劃都趕不上變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