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濕中彌漫著迷霧的森林里,除了蟲鳴與寒風毫無波瀾。
一只明顯剛成年不久的野豬緩緩走來,深夜離開老窩出來尋食的它,略微顯得幾分急躁。
跟隨著嗅覺的牽引,它已經聞到了空氣中夾雜著的一絲血腥味,雖然有著迷霧的天然屏障,但它深信前方有著一只受傷的野獸,隨即加快了腳步...
很快,一只死去的野兔浮現眼前。就在離他二十米開外的一顆大樹下,就在眼前的美味讓野豬放松了警惕,一路狂奔跑了過去。
眼前的野兔愈發接近,在還有五米距離的時候,野豬忽感腳下一空,然后就是頭暈目眩的失重感。等他嘶吼著起身時,自己已經掉進了一個底部布滿木樁尖刺的深坑里,皮糙肉厚的野豬只是表皮被化開了幾道傷口。他怒吼著撞擊著四周的木樁,驚起森林里一只只正在樹上休息的飛鳥。
很快,深坑里的木樁尖刺被撞的橫七豎八,但野豬也瀕臨力乏無助。將近四米高的深坑讓他深感絕望,伴隨著傷口鮮血的流淌跟體力的飛快消逝,野豬緩緩倒下低聲哀嚎。
“好嘛!可算蹲到你這個大家伙了!哈哈哈哈!”深坑的上方傳來稚嫩大笑聲。
森林里靠著月光的滲透,野豬抬頭看到了導致自己受傷被困的罪魁禍首:一個正咧嘴大笑的麻衣少年。
它憤怒的嘶吼著,但這只是加快了傷口上鮮血的流淌速度,陣陣的空虛乏力感充斥全身,彌留之際它看到少年舉起了一把簡易粗糙的木弓。隨著夾雜寒風的一道聲響,它不甘的閉上了雙眼。
麻衣少年名叫秦嵐,落山村本地村民。從小無父無母,吃著百家飯長大。在他五歲的時候,村上來了個身材挺拔約莫四十來歲的壯漢中年,自稱老獵戶的他收下秦嵐當小學徒,落戶落山村南頭森林入口的一處小山坡上。
轉眼八年過去,老獵戶一身狩獵的本領也是傾囊相授教給秦嵐。早在三年前就讓十歲的秦嵐自己上山下村,進山當然是狩獵采藥,下村就是販賣獸皮.獸肉與草藥給前來村子里收貨的走商李老頭。賣回來的錢用做爺倆日常的生活跟獵具的更新維護,倒也是清貧但不至于餓肚子。
十三歲的秦嵐朝氣蓬勃,少了些許同齡孩子的稚嫩與頑皮,眼中更多的是堅毅與果斷。這次進山已經半個月了,野豬的腳印與糞便早在八天前他就發現了。秦嵐搜尋采集了四天的林中草藥后,同時摸清了野豬的尋食時間跟路線。又花了整整三天時間來挖坑插木樁再掩蓋,然后就是躲在樹上耐心等待了一整個白天,終于在深夜等來了上鉤的野豬。
在謹慎的用木弓多補上了七八箭后,秦嵐順著自制的繩索木梯下到深坑內。拿出綁在小腿上的獵刀開始整理野豬,獸皮跟獸肉是要區分開的,因為價位完全不一樣。在忙碌了將近一個小時后,兩大包戰利品已經背在了秦嵐的左右肩上,分割完整的野豬皮跟簡易切塊的野豬肉份量可是一點都不輕松,但是被老獵戶常年逼著鍛煉身體的秦嵐稍稍發力便是輕而易舉的背著爬了上去,由此可見年僅十三歲的秦嵐體力有多夸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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