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第一次出遠門東瞅西望的秦嵐，夏老漢也是笑問道。
“確實氣派啊！以前太小你不讓我出門，不是在老林子里過夜就是跟收貨的老李頭打交道。我哪見過這么繁華的鎮上啊！”
童心大發的秦嵐一刻都閑不住，就連房間內用來裝飾的字畫都要看上許久。
“也是，你小的時候太頑皮了。我連那青銅納戒都不敢給你，生怕你哪天進林一個不小心給弄丟了。不過現在好了，還有兩個月你就成年了，是時候出門遠行了。
（本章未完，請翻頁）
”
夏老漢倒了一杯清茶，緩緩說道。
“老漢你就是管的太嚴！本來城里的兵痞子們就來抓壯丁挖黑礦，村子里一年到頭都見不到青壯年或者同齡人。成天對著一幫老爺爺老奶奶，要不是能上山打獵，我可真得無聊死了。”
一邊訴苦一邊也給自己倒上一杯茶水的秦嵐繼續問道：“怎么沿路走來，一個玄者我都沒遇到過？”
“很正常啊！玄者本就稀少，年幼的一批都進入錦城內的學院了，中年的都在城內效力有權勢的家族或者進入城防。誰在鎮上浪費光陰？鎮上既給不了大價錢又給不了好的修煉資源，能留下一批青壯年普通人來當鎮防隊就很不錯了。”
喝了一口茶水，緩解了一下徒步趕路的勞累。老漢繼續老生常談：“不光是巖石鎮，錦城掌管下的三十五個鎮都是清一色的只有鎮長院內才有玄者。將近上萬人的鎮內加上鎮長也不過五個玄者左右，這也是上位城主府的變相武力削弱。不給任何鎮做大做強獨立發展的機會，從而只能低眉順從依靠錦城茍活。”
“當兵的都這么惡毒？帝都不管的嗎？”
秦嵐也是大概聽懂了老漢的講解，立馬憤憤問道。
“村上有鎮，鎮上有城，城上有郡，郡上才是帝都。山高皇帝遠，怎么管？而且我都說了，鎮上常年被上位城剝削，也沒有任何能夠留住玄者的實力。再加上城內各方勢力大價招募玄者護院跟客僚，試問換做是你你愿意守在鎮上嗎？更何況就連鎮長在內的五名玄者都是城里統一調令下來任職的，不然估計連他們也不想被禁錮在鎮里。”
老漢也是無奈道：“何況每個鎮下幾百個村莊呢，本來玄者就稀少。在城內大力吸收下，留在村鎮的數已百萬的普通人只能認作勞役不敢有任何怨言。包括城內官兵下放各地年年抓壯丁充當礦工，也不是沒人反抗。但是又有幾個普通人能打的過玄者官兵呢？久而久之，在掌控了玄者勢力的城主府面前，也就只剩下服從和被奴役了。”
“簡而言之，這是一個玄者為尊的世界。你成為了玄者，至少就有了最基本的人權。如果只是普通人，不管是在錦城還是之上的郡都或者帝都，你都將只是被終日奴役的苦力罷了。有人的地方就自然有三六九等，以前不跟你講是你太小了，你馬上就要成年獨自遠航，這些事情也該讓你知曉了。”
望向窗外，看似繁華集鎮的忙忙碌碌，背后更多的是普通人的無奈。
不過這些不是夏老漢能夠左右改變的，他只能盡可能的告訴秦嵐一些這個世界潛在的規則，從而讓他自己腳下的路能夠好走一些。
“唔..那我能改變什么呢？”
終究是少年心性的秦嵐，還是忍不住問道。
“你能做的就是珍惜腳下路，珍惜眼下的順風順水。努力的讓自己強大起來，不然一切的空想都是做夢，不切實際又幼稚。”
站在窗前的夏老漢并沒有回頭，自己一脈在競選族長落敗之后隨之而來的斬草除根，讓他比誰都懂得實力有多么重要，唯有強大到能夠改變規則才有資格去評判對錯。
“記住了，強大自身才是唯一通往真理的道路。如果你想要改變整個世界的規則，你至少要有站在世界巔峰的實力。”
夏老漢也不知道為什么要給秦嵐講這些太深奧的道理，秦嵐也很難理解老漢后面所說的很多話的含義。
久久無語之后，老漢打發少年少少入睡，明早還要趕路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