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鬼犯和以往我們遇到過的都不同，他有智慧，而且智慧還不低。”
宋天恩皺著眉和李程翌解釋起來。
如果說鬼犯殺死嬰兒汲取養分不需要自己在場，那他一定是有別的法子，但他此時卻一直忍著不現身，這就是第一個點。
他知道陽差受限于人間的規則，也會有各方面勢力給予的壓力，所以他就是在等陽差自己放棄，宋天恩必須承認，他們的確跟鬼耗不起。
其次，鬼犯寄生在那個女人身上，而柳天音非常自信她的跟蹤行為沒有被發現，那從他們被帶去警局后，他們三人就等同于從眾人眼前消失了。
晚上值夜時是四下無人，白天他們倆又是坐在監控室里從不露面，按理來說那鬼犯無從得知他們到底走沒走。
“他也不用知道，只需要一直忍下去肯定是我們先走。”
李程翌這樣說道，宋天恩卻是看了他一眼。
“那也不一定，還記得師兄說過的嗎？鬼做的越久，人性留存的就越少，這樣的生物是被本能支配的，生存和殺戮都是他們的本能，就像你活著就要吃飯一樣，你能忍一頓，你能一直忍下去么？”
“你的意思是，他確定我們在所以一直沒露面，那他是怎么知道的？難道？”
“那鬼在醫院里有眼線。”
宋天恩嘆了口氣，用到‘眼線’這個字眼時他也覺得非常滑稽，畢竟他們的對手不是人而是一只亡魂，但要印證這一點也不難，現在在監控室里就可以。
和監控說了幾句，監控員就設置了一下，讓他們可以在一臺電腦上隨意查看監控錄像。
監控是沒有辦法拍下靈體的，它只拍到了嬰兒皮膚開始變黑的瞬間。
但嬰兒死亡時間基本是在晚上，白天也有，晚上就容易了，只要查那天是哪個護士值夜班，再看有沒有值夜以外的人出現就行。
如果是白天，那也只需對比這一個多月以來的監控，看看誰和那個時間段重合率最高。
而這些只需要細心點，花點時間都能對比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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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了吃飯的點，李程翌等外賣送來后又開始瘋狂地扒飯，宋天恩卻是一直坐在電腦前搗鼓，這需要多個攝像頭一一找過去，還要記錄和整理，他是顧不上吃飯了。
一連搗鼓了幾個小時，最后果然被他篩選出來三個人，這三人里有兩個都是夜班的護士，還有一個原本也是，但最近才調換成了白班。
有了明確目標，宋天恩就用攝像頭追蹤起了她們這幾日在醫院里的行蹤。
要么說電子眼這種東西防不勝防呢。
在他的操作之下，三人的行蹤無所遁形，不但總是能捕捉到她們恰好出現在嬰兒房附近，通過定格和放大，兩人甚至還看見了其中一個護士脖子上的餌線。
餌線，這就是鐵證。
原來不一定要是孕婦才能寄生，以及鬼犯竟然可以同時在多個目標身上都留下餌線，這個發現著實讓宋天恩感到棘手。
因為這也就意味著，他之前所有以為會奏效的部署全都成了空談，他的計劃也早就暴露了，說不定連柳天音的跟蹤，鬼犯也早就知道了。
那該怎么辦呢？
宋天恩想了想卻是摸出了自己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