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嘗試幾次,呂神醫都不敢接合,一臉猶豫。
青竹上人,看上去只有四十多歲的樣子,面容枯槁,身形單薄,一身黃色卷云袍,項上戴著一串獸牙,還有一些罕見的獸骨點綴在服飾上,給人一種巫師的感覺。
大師兄朱羽一臉黑色,閉目肅立于青竹上人的身后,高大威武,不發一言,如同一尊神像,不怒自威,令人望而生畏。
九師姐趙琳關心地問“呂神醫,你看我師傅的手腳能夠接好嗎”
呂諱一臉為難,遲疑著說“如果在一天之內找到我,絕對能夠接好。”
“現在已經過了這么多天,傷口已經結痂,殘肢也已腐爛,這樣子實在沒有把握”
“就算勉強接上,恐怕”
趙琳問道“呂神醫,你有話直說,這兒的人,都是我師傅最信任的人。”
嘆了一口氣,呂神醫說“恐怕接上,還要鋸掉,防止腐毒入侵,引起其他的疾病。”
聽到這話,郝大元哀求道“呂神醫,你是這天下間醫術最高明的人,也是我郝大元唯一信得過的人。”
“你無論如何,都要想辦法治好我。”
“我郝大元沒有求過人,這回我求你了。”
趙琳也馬上跪下,抓著呂神醫的手,聲淚俱下,說道“呂神醫,求你一定要治好我師傅,我從小都是師傅養大的。”
“如果你不治好他,我就在你的面前一直跪著,直到我師傅痊愈為止。”
呂神醫說“難得你有這份孝心,只是可惜,你不是你師傅的親生子女。”
心下一驚,趙琳馬上問道
“呂神醫,你這么說是什么意思”
“難道你有辦法治好師傅”
點點頭,呂諱神醫無奈地說“要想讓郝前輩恢復身體,必須要有相同血脈的人,自愿捐贈雙臂一腿。”
“因為目前的困難,并不是我沒有接合斷肢的醫療功法,而是郝前輩的斷肢失去活力。”
“只要有血脈相同的人的新鮮斷肢,我馬上可以治好郝前輩。”
趙琳一驚,臉色為難,說道“我師傅子女眾多,只是不知有沒有人愿意捐獻呀”
“這畢竟是要人的雙臂一腿,這樣的事,估計很難辦到”
郝大元認真地問“呂神醫,你說的是真的嗎”
“只要我的子女愿意捐出肢體,你就可以把它們接到我的身上”
呂神醫一臉自信地說“是真的”
“如果我接不上,愿意斬下自己的頭顱,給郝前輩賠罪。”
聽到這里,郝大元臉色一沉,扭頭看向青竹上人,說道“師弟,有件事能否勞煩你。”
青竹上人平和地說“師兄請說。”
緩緩坐起,郝大元思索一會兒,用一種悲愴的語氣說“我的七兒子是一個紈绔公子,平時只知道吃喝嫖賭,既然他不做好事,我就犧牲他吧”
“這樣,我還可以用他的肢體,做一些好事。”
點了點頭,青竹上人臉色為難,又問道“師兄,你決定了嗎”
“如果你決定了,我就請你親書一道敕令,我好名正言順地辦事,免得日后,大嫂責怪我,讓我們師兄弟反目成仇。”
郝大元一怔,沉思一下,點了點頭,說道“沒錯”
“師弟你現在貴為黃云庵的掌門,身居要職,如果牽扯到這種事,難免會有污名。”
扭頭看向趙琳,郝大元溫和道“琳兒,你去把他抓來,在這里,斬下他的雙臂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