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應該是野怪吧?
看著視野盡頭的遠處山坡上的血條消失,顧墨一時間也不能夠確定,因為智障系統的緣故,他眼中的世界和別人是完全不同的,在他眼中可謂是真正的眾生平等——
不論是人或物,上方都頂著個ID字符,后面跟著個紅色的血條或者黃色的耐久條。
就目前來說,沒有任何的例外,不管是什么人或者東西也好,只要被他看到了……不,就算是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看到了,可是系統依舊會貼心的幫他標注出視線正好無意間捕捉到的目標。
不過即使如此也好,他也只能夠做到第一時間看到血條,從而確認哪里有人或者別的東西,卻沒有辦法第一時間分辨血條對應的到底是敵人還是什么。
因為在沒有展露敵意,真正被判定成為敵對狀態之前,任何人或者怪物的血條都是一樣的。只有在確切的轉變為敵對狀態之后,被判定為“敵人”的存在的血條前面,才會多出一個紅色骷髏頭的標記,表明這是敵對單位。
所以他現在也不好確定那邊的是什么,也許是正好過路的人也說不準,就是這天都還沒亮,除了他這種做賊心虛,拐帶了別人女兒所以早早連夜跑路的人之外,還有誰會冒險趕夜路的呢。
平民百姓沒必要到處亂跑,行商的話,也沒必要冒險連夜趕路……雖然沒有證據表明妖鬼和強盜只在晚上才出來,但是無論怎么看,夜晚總是要比白天危險很多的。
思緒轉動間,顧墨搖搖頭,倒是沒有過多糾結。
反正刷野怪也不用怕,自己有最給力的搭檔,混就完事了。回頭看了一眼坐在馬車上,一直很安靜的黑發少女,他露出一個笑容,然后在后者若有所覺的瞥來視線的時候,伸手豎了個大拇指作為示意。
“?”
秀千代輕輕的歪了歪頭,腦袋上似乎冒出了一個小問號,她不是太明白這人是什么意思,為什么突然回頭對自己笑,然后又豎起大拇指做了個手勢……這是在示意什么嗎?
不過對方明顯沒有解釋的想法,而是轉過頭去,徑自走到河岸邊蹲下,開始凝視著水中的倒影,似乎是又陷入了那種走神的狀態。
果然不是在洗手,洗手只是一個掩飾的說法……
秀千代抿了抿薄薄的櫻唇,她心思細膩,其實早就注意到了顧墨的洗手不像是洗手,很多時候都是在凝視著水面的鏡像而出神一會兒,大概洗手只是一個幌子,借由水面施展什么秘術才是真的。
當然,她心思細膩歸細膩,好奇心卻不重,注意到了也沒有太多探究的意思,一來是因為沒辦法說話,再加上長年獨自生活,養成了這樣的淡然性子,不會什么問題都想要追著問清楚。
二來便是這個世界、這個時代本來就是神秘主義盛行,非凡力量確切存在的世界觀,群魔亂舞,百鬼夜行,各種妖魔鬼怪、牛鬼蛇神層出不窮,諸如強大的武人斬鬼,佛門高僧降服妖魔,八百萬神靈和陰陽術、忍法的傳說也多有流傳……
這一切并非是什么古人愚昧無知,以訛傳訛的封建迷信,而是確切存在的世界真實一面,種種不可思議之事皆非空穴來風,而是都有其事實基礎。
甚至就連秀千代自己都是半妖,身懷比任何妖鬼都要強大的妖怪之力,所以自然不會覺得“自己的同伴掌握了什么秘術”這種事情很值得驚訝……反正這人本來就神神秘秘的,她這么想著。
…………
熟門熟路的打開自己才能夠看見的系統面板,顧墨沒有過多花費時間在那些不需要操作的選項頁面上,而是直接打開了位于下方的“信息”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