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老夫要請祭酒定奪!”
聽到“祭酒”二字,眾人臉色皆變!
寧國只有一個祭酒。
韓正元沒想到的是,一個小小的童生試,陳愈居然要將事情鬧到當朝蕭祭酒那里。這也未免太小題大做了吧?
陳愈凌空寫下奏章,墨韻纏繞著蘇云的考卷,飛向了天際。
“陳院卿,你這也太小題大做了吧?蕭祭酒公務繁忙,這點雞毛蒜皮的事情也要勞煩他?”
陳愈輕笑道:“沒辦法啊,有人拿規矩壓人,那陳某人只好去找定規矩的人討要說法了。”
一位不懂書法家到底有多少神通的年輕儒生竊竊地問道:“京州離潁州十日腳程,還得算上蕭祭酒是否有空批閱,這得等到什么時候?”
然而就在眾人不知該走還是該留的時候,一道墨韻落在貢院之上。
“甲上。”
聲音如雷貫耳,眾人皆拱手行禮。
韓正元心里早就掀起了驚濤駭浪,一方面驚訝于陳愈手段通天,居然能夠在須臾之間奏達蕭祭酒,另一方面震驚于蕭祭酒居然會為了一個童生改了原本的規矩。
雖然這道聲音沒有點明到底是一試成績甲上,還是二試成績甲上,但此刻就算是借韓正元一萬個膽子,也不敢再多嘴一句。
那道墨韻散去,蘇云的那張考卷落在陳愈手中,眾人如釋重負,這才直起了身子,臉色陰晴不定地看著陳愈。
“陳院卿真是好手段啊。”
“過獎。”陳愈心情大好,他也沒想到居然可以這么快得到回復。對于“甲上”二字,陳愈也是有些吃驚,沒想到蕭祭酒對于這位蘇老先生的評價如此之高。
韓正元說道:“雖說是蕭祭酒欽點,但并非就是老夫之過。這一點,還請陳院卿能明白。”
“明白明白。”陳愈笑道。
“你!”韓正元語滯,扭頭入門,再也不理會這兩位不速之客了。
錢一鳴看著如同斗敗的鐵公雞似的韓正元,笑道:“陳師,這算是成了?”
“總算對得起這位蘇老先生了。”陳愈擦了擦額頭的汗,其實方才他心里也是慌得不要不要的……
“沒想到蕭祭酒會為了此人,破壞自己立的規矩。”
陳愈看向錢一鳴,鄭重地說道:“此言謬矣。”
“請陳師賜教。”
陳愈自豪地挺直了腰,雙手負背道:“祭酒大人他——即是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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