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起身,一手握魚叉另一只手抓繩子。
舉著魚叉瞄了瞄準,右手猛地發力!
閃著銀光的鋼刺從老古手中飛出,秦川甚至能聽到那玩意撕裂空氣的聲音。
水花四濺!
如同水入油鍋,海面下頓時沸騰了,隨后飄起一陣血紅。
“命中目標,BOSS,應該是一條大家伙。”
老古得意洋洋,他并不著急拽回繩子,而是讓水下的那條倒霉蛋繼續消耗體能。
被叉中的魚是絕對跑不掉的,鋼叉上的倒刺已經嵌入了魚肉里,越是掙扎越疼,最后那家伙會活活疼暈。
原始往往意味著殘忍,但有時候也特別有效。
半分鐘后水面的動靜越來越小,鯔魚群也早已離去,只剩下中獎的幸運寶貝還留在這兒。
隨著老古回收鋼叉,海面的小片血跡也被拖了過來。
秦川感受到了利劍的悸動,這很容易理解,那家伙并沒有走遠,只是游蕩在附近海域,鯔魚散發的血腥味吸引了它。
秦川通過意識“聯絡”利劍,讓它驅趕想要靠近的鯊魚,以利劍的體格應該不是什么難事。
老古握住鋼叉柄端,用力將叉子頭部抬起,一條還在擺動的灰色長條魚被舉到了半空!
不得不說古斯塔沃叉的位置正好,鯔魚體形較長很容易“脫靶”,他的這一叉在倒霉蛋的身子上戳了三個洞,好比是脖頸、胸和腹,而且力道適中,即能保證鯔魚不逃脫,又盡可能確保魚肉的完整性。
秦川點點頭,笑著豎起大拇指。他相信老古的野外能耐,某天如果流浪荒島肯定不會餓死,反而能過的很滋潤。
古斯塔沃說他還有項本事,在移動的船上叉魚,那更考驗實力。
船在動,魚也在動,魚還會往下游而不是呆在淺水層等著被叉。
“以前出海我們就經常這樣打發時光,去掉頭尾,從魚肚子剖開掏出內臟,再把魚身子往兩邊攤平,魚脊骨要留在其中一邊,再撒上點粗面粉就可以烹飪了。”
“周圍都是大冰塊子,氣溫零下十來度,你抽著雪茄啃著熱氣騰騰的烤魚,再喝上瓶伏特加,這才叫男人。”
老古描述的很有畫面感,讓秦川開始向往那種每天都是生離死別的捕蟹人生活了。
“杰西卡,你可以通知媽媽不用做晚飯了,你老爸準備了全魚宴。”秦川打趣道。
杰西卡莞爾一笑,吹著海風沒有說話。
天開始放晴,陽光重新撒向大海,整片海域又恢復了往常景象。
視線一下子開闊很多,秦川看到了遠處的幾座小島,那就是自己擁有優先購買權的珊瑚島群。
當時大爺爺以特殊合同的方式把它們抵押給了基韋斯特政府,用自己的影響力為秦川保留了日后的優先回購權。
期限是從秦川繼承權生效后五年內,超過期限就自由流通,所有人都可以參與買賣。
要知道早就有富豪盯上了那,打算開發旅游度假島。大批量游客出行必然影響鉆石漁場的經濟效益,會是個頭疼的問題。
五年時間其實很短暫,但秦川擁有神奇能力,這會大大縮短拿回海島擁有權的時間,一切都不是問題。
最后古斯塔沃高高興興扛著大鯔魚回家,跟在后面的秦川考慮是不是要跟他收點費用。
這都是玩笑話。
杰西卡顯得與眾不同,有種東方女孩的寧靜感,相信這是遺傳自她的媽媽,而不是古斯塔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