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4點23分,琴號進港。
船前部掛著代表滿倉的鉆石旗幟,在海風中不停搖曳。
與此同時,五輛冷藏貨車排著長隊等在碼頭,它們呆會要把新捕獲的魚分別運往各大合作餐廳市場,以及秦氏海產超市。
得知兒子在島上還有自己的產業,兩口子更是樂開了花。
看著繁忙的鉆石碼頭,秦建平笑瞇瞇點上根云斯頓香煙。
秦川知道老爸好這口,回來路上特意買了盒煙。當然他要勸告老爸戒煙,畢竟這玩意對身體百害無一利。
琴號再次鳴笛,老戴納開啟了船上所有大燈,這是向秦家兩口子表示問候。
五輛冷藏貨車是為匹配漁船特制的,車頭后面能拉出一根橡膠管道,不需要開艙門就能直接將魚灌進去。
漁船需要做的就是將吸魚管跟冷藏車的管道對接,隨后開動開關,船艙的魚就會源源不斷被吸進車的貨倉,簡單省事,不需要人工。
第一輛冷藏車已經到達預留位置,琴號停穩后古斯塔沃拽出了吸魚管,熟練對接,而后便是機器運轉的轟隆聲,跟塔吊長臂旋轉時發出的動靜類似。
琴號成員們向秦川老爸老媽揮手問候,兩口子激動的趕緊回應。
“一天能上多少斤魚?”老爸問。
“斤?”
“公斤?”
秦川笑著說:“爸,你就使勁往大了猜,咱這好歹也不是條小漁船,正兒八經的專業化捕魚船。”
老爸實在不好猜,他對這艘漂亮的捕魚船根本沒有概念。
當秦川告訴他們,琴號的最大載貨量是八十噸時都很驚訝,家鄉的小漁船最多也就幾噸,還都是堆在甲板上。
今天又是價值兩萬美元的大西洋鯡魚,熱帶風暴的先鋒部隊把它們都趕到了一起,一旦捕到必然是個大魚群。
伊萬放下伸縮梯子,秦家三口順著登船。
這艘十八米長的圍網漁船還是很氣派的,在秦建平眼里甚至可以當成是艘游艇。船艙內部整潔有序,而且當初的裝修風格很有生活氣息。
老戴納他們三個過來打招呼,古斯塔沃摘下了標志性的鴨舌帽以示敬意。伊萬,那個家伙像一座小山,著實讓秦家兩口子開了眼界。
秦川介紹起自己的朋友們,當然先從老戴納開始,他的年齡跟老爸差不多,算是不同國度的同一代人。
“這是戴納·沃克,三十年前單人單船抓了一只虎鯨,在基韋斯特當地很有名氣。”
老戴納笑著回應,“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不值一提。”
語言問題,秦川需要在他們之間充當翻譯。
“老古,老家巴西的,以前跟遠洋船在北冰洋抓過帝王蟹,飯店里賣好幾千的那種。”
“這是伊萬,別看長的兇巴巴,其實很憨厚耿直,踏實能干。”
介紹完三個伙計,他又用英文聊起了自己爸媽。
老爸老媽都是琴島啤酒廠員工,從十八歲高中畢業起就進廠,干了大半輩子。
說起“琴島啤酒”,老古他們立刻笑了起來。琴啤暢銷海內外,喜歡喝酒的老外基本都知道這個品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