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兒,不可對十七叔無禮。”云景瀾起身,他從小便很崇拜十七叔,以他為榜樣。
母妃是十七叔母親的徒弟,所以他比別人和云薄瑾的關系更親厚。
雖然不解十七叔為何為了楚夕傷自己,但他不怪十七叔。
“她現在是我的徒弟,身為師父,有責任護她周全。”云薄瑾語調雖不高,但清冷的語氣能聽出一絲怒氣。
“可我的母妃是被她的母后害死的。”云景瀾看到楚夕便會想到自己的母妃,難掩怨恨。
“上一代的恩怨不應該算到她頭上,她并未做錯什么。
你們現在是夫妻,應該試著了解彼此,莫要聽信讒言,也莫要相信傳言。”云薄瑾站在長輩的立場上勸說。
云景瀾卻斬釘截鐵道:“我永遠不會喜歡她。”丟下這句話后離開。
風思寧看了眼楚夕,眸中有嘲諷和得意,然后去追云景瀾了。
云薄瑾看向她的脖子,清晰的手指印已經紅紫,若是他晚來一步,她真的可能會沒命。
楚夕扶起婉兒,擔心的問:“怎么樣,傷到哪里了?”
婉兒搖搖頭:“奴婢沒事,公主,你怎么樣了?”說著眼淚噼里啪啦往下落。
楚夕笑了:“我沒事,小哭包。”
來到云薄瑾面前,如畫般精致秀氣的霧眉挑了挑,羽睫如蝴蝶展翅般煽動著,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就這樣直勾勾的看著他。
云薄瑾心弦一緊,連忙移開視線,連呼吸都變得小心克制了。
“師父謝謝你又救了我,救命之恩本該以身相許作為答謝,可我現在是你的徒兒,又有婚約在身,不能以身相許,如何回報師父呢?”楚夕用食指點著下巴思索。
云薄瑾嘴角勾起笑意,拍拍她的頭道:“既然你喚我一聲師父,身為師父,護你周全是責任,何須回報。”
楚夕嘴角笑意加深,此刻的笑發自內心,前世今生,已經許久未這般笑過了。
她笑起來真的很好看。
大眼睛含笑含俏含妖,如碧波般清澈。嘴角的弧度似月牙般完美,這笑似乎能趕走所有的陰霾,讓人眼前晴朗一片。
不笑時,清冷高傲似嫡仙般風姿卓越傾國傾城,此刻笑起來卻又似誤落凡塵沾染了絲絲塵緣的仙子般。
他從不知女孩子笑起來竟能如此迷人,一時愣了神。
“師父,你來是找云景瀾的?”楚夕問。
云薄瑾收回游走的思緒,點點頭。
“那徒兒便不打擾師父忙正事了,徒兒告退。”抱拳頷首。
云薄瑾被她的舉動再次逗笑。堂堂公主,哪里學來的這一身匪氣?
楚夕回到西華苑,晚膳已準備好,楚夕洗了手,坐到桌前美美的享用美味佳肴,依舊是一只腳踩在凳子上,霸氣的坐姿。
一位嬤嬤帶著兩名侍女走進來,看到這一幕,震驚的眼睛瞪如銅鈴:“這這這,成何體統。男子用膳也不會如此不雅,公主乃金枝玉葉,怎能如此儀態。”
楚夕知道東昌規矩多,特別是皇室中人。
而她在西華國散漫隨性慣了,最受不了約束,雖前世為了那個狗男人學了東昌的規矩,但今生,絕不會學,懶得理會,繼續吃。
嬤嬤見狀,走上前,繼續說教:“公主,奴婢不知你們西華國是如何管教女子的,但這里是東昌國,既然公主嫁給了端王殿下,就應該遵守東昌國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