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有種被玩壞了的意思,走的時候,顧言告訴她,這個房間一直會保持到明天早上,不過她肯定不可能在這里躺一天。
但是起碼現在是不可能起來的,她太累了想著想著,甘敬就睡著了。
在夢中,她做了一個夢,以陸遠為視角的夢。
他夢到了陸遠離開自己的真相是什么,一場大火席卷了餐廳,他失去了味覺。
對于一個廚師來說,這是非常致命的,他知道自己廢了,于是在不想拖累甘敬的前提下,選擇了消失。
甘敬夢到了陸遠離開她以后在美國的生平,一場大火奪去了他的味覺。
這對于一個廚師來講,是極為致命的,就好比一個士兵失去了他的槍。
后來,她又看到失去了味覺的陸遠后來自甘墮落,每日醉酒,最后更是因為無人打架斗毆,鋃鐺入獄。
而在監獄中,有一個壯漢經常欺負他,而陸遠找到了一個機會,拿到了尖銳的物體,差點兒把那個壯漢刺死。
也因此刑期更加漫長,她聽到陸遠窩在角落里的一句話。
“一場大火讓我失去了味覺,你知道這對于一個廚子來說意味著什么嗎?”
“意味著滅亡,這就好比畫家失去了雙手,我這個人就廢了,所以我不能連累甘敬,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消失,徹底消失。”
“到一個她永遠都找不到我的地方。”
隨后,夢中的畫面再一轉,兩人出現在了一個教堂,陸遠還是那副看起來非常土氣的打扮,標志性的雙手插兜,而甘敬她自己則是坐在長椅上,陽光透過門戶照射進來,格外刺眼。
而陸遠就現在陽光下,他就這樣看著甘敬,開口道:“我要走了。”
甘敬道:“你去哪兒?”
陸遠道:“我回來就是想看看你過的到底幸不幸福,現在我看到了,你很幸福,你現在已經不需要我了。”
甘敬搖頭,道:“不要走,陸遠,我還愛你,我們還能回到過去。”
陸遠看著甘敬,道:“即便是回到過去又有什么意義嗎?甘敬你現在過的很幸福,我不想你再變的和從前一樣,我不是一個好的男人,江浩坤是一個負責的男人,他也是我的好兄弟,有他照顧你,我很放心,曾經的過往就讓它隨風而散,我們都要向前看,不是嗎?”
甘敬看著他不說話,只是一個勁兒地流淚,終于渾身震動了一下。
甘敬還是醒了,外面已經天色大亮了,她意識到自己剛剛是在做夢。
抹了把臉,濕漉漉的,很明顯她流淚了,她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
發現已經是晌午11點多了,江浩坤已經給她打了好幾個電話了,還有一些是公司同事的。
休息了一早上,基本上已經恢復了差不多了,只是嗓子依舊干澀沙啞。
恰好這個時候,江浩坤電話打了進來,想了想,甘敬還是接通了。
“喂,謝天謝地,電話總算是接通了,你一早上都不接我的電話,我還以為你失蹤了呢。”
甘敬道:“我沒事。”
“你的聲音怎么了?怎么那么沙啞?”
“哦,沒事,就是有點兒感冒了。”
“什么?感冒了,要不要緊?嚴不嚴重?你怎么都跟我說呢?”
“不要緊的,我已經吃了藥,一會兒就會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