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國,諸侯聯軍區區百萬之眾,何須用兵?末將單人獨騎便可退敵!”
“單人退敵?”董卓愣了下。
眾將皆是嘩然,緊接著卻是質疑,古往至今,何人能單騎退敵百萬?想來也是此人大放厥詞。
“哼,好大的口氣,單人獨騎也敢退百萬之眾?真當你是霸王再世?”呂布冷哼嘲諷。
“義父,此人信口開河,說不定就是聯軍細作,布以為,當陣前斬首,已振軍紀。”呂布轉首道。
聞聲,董卓遲疑相望。
“相國,末將愿立下軍令,今日若未能退敵甘愿受罰,若相國擔憂大可安排弓弩手立我身后,若叛亂箭射殺便是。”
陳遙言之鑿鑿說道。
“好,有膽識,本相國就信你一回,若能活著歸來,吾遷你為騎都尉,賞百金。”董卓高聲道。
“相國抬愛,不過末將需要一匹烈馬,久聞赤兔日行千里,無懼戰陣,乃馬中王者,就不知呂將軍可否借馬一用。”
陳遙看向呂布,輕笑道。
呂布憤怒道:“就你區區百人將,也配乘騎赤兔?更何況,赤兔乃義父親自賜與吾,焉會同意借與……”
“奉先,身為本相國義子,當以大局為重,且借赤兔馬與之一用。”不等呂布說完,董卓抬手說道。
“義父,這赤兔馬可是你……”
董卓抬手,今天呂布的表現他極其不滿意,若不是看在他武藝過人份上,都該革去軍職下發入伍。
見董卓不滿,呂布不敢多言。
憤怒下馬,換乘尋常良駒,眸子卻盯著陳遙,惡狠狠道:“汝若未能退敵,吾必親手砍了你那狗頭。”
陳遙輕笑:“若退敵了呢?”
“呵,退敵?就你也配?”
“我問你若是退敵了呢?”
“哼,不見棺材不落淚,你若真能退敵,吾見你低頭繞道而行。”呂布心高氣傲,說出這番話也是難得。
“呵呵,堂堂飛將呂布,就這點氣魄?若能退敵,這赤兔馬歸我所屬,另外,日后見我當俯首高喊爸爸,”
“哦不對,高喊親爸,可敢!”陳遙換了個說辭,沒辦法,這玩意就喜歡捅義父,自己當親的,沒毛病。
“……”呂布皺眉。
“呵,不敢就算了!”
“哼,有何不敢!”呂布漲紅臉。
陳遙嘴角勾起一絲弧度,當即義正言辭喊道:“諸位,敵軍迫在眉睫,愣著作甚,還不護相國先走。”
當即,董卓帶著眾部將后撤,沒一會,陳遙身后就沒多少人了,僅剩下一隊弓騎,而遠處,還有不少鐵騎斷后,
顯然還是不放心自己啊!
看著遠處殺氣騰騰的聯軍,身后這些弓騎個個吞咽口水,這是單人能擋下的?簡直就是個瘋子。
“害人不淺,呂將軍都未能敗敵,他區區百夫長憑什么?他要是能退敵,老子把洛陽城所以尿糞都給吃了!”
“哼,算我一個!”
看著浩浩蕩蕩殺來的聯軍,陳遙面容平靜,骨子里竟然隱隱有些興奮,緩緩從兜里摸出一包中華。
抽出一根叼在嘴上,接著拿出火柴,哧的一聲,火柴被擦著了,低頭單手擋風,點燃嘴上香煙,然后甩滅了火柴。
瞇眼猛吸了口,吐出煙霧。
縱使他有霸王之勇,可百萬大軍他依然不敵,而他依仗,是他腳下踩的東西,煙花,可遠射,共百發,
雖然殺傷力有限,可勝在聲音大。
最先追出來的多數是騎兵,戰馬容易受精,以這玩意的頻率,不出意外的話應該能把戰馬搞的驚叫連連。
當然,這也是他主觀臆斷。
不過就算沒用,自己騙了呂布的赤兔,還沒人能攔下他!
遠處,聯軍如同潮水沖來。
廝殺震天,其中,劉關張一馬當先,看著陳遙單人獨騎立與前方,關羽捋須瞇眼:“此人莫不是找死?看某斬他!”
“二哥,你都斬了華雄,這個交給俺,看俺捅他一千個透明窟窿。”張飛咧嘴一笑,夾馬挺矛沖了出去。
看著那千軍萬馬,實話實說,陳遙到有些興奮,低頭摸著赤兔的鬃毛,后者沒有怯意,反而打了個響鼻。
見張飛一馬當先沖來,陳遙飄然的吸了口香煙,吐出煙霧,手指彈了彈煙灰,露出那紅點點,點向了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