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良樂真的就感冒了,我不禁有些懊惱。
電話里傳來良樂有些重的鼻音,“晨言,我感冒了。”
知道她在哪家診所后,我一路狂奔到校門口,等了幾分鐘還不見有公交車,于是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想來這還是我大學以來第一次坐出租車。
診所里人不多,一眼看見良樂坐在長凳上輸液,神情有些憔悴。她轉頭看向我,頓時,一張楚楚可憐的面容印入眼簾。
“吃了早餐嗎?”
她搖搖頭。
“想吃什么?我去買。”
她還是搖搖頭,“你在這里陪著我就好了。”
“你要吃點東西,我出去一會,很快就回來。”
在學校附近的市場買好食材后,回到宿舍便熬起粥來。
我正蹲在電飯鍋處,陳可云從手機里抽出眼神,嘿嘿的笑著:“晨言,你怎么知道我沒吃早餐?”
誰知道你沒吃早餐。
把煮好的粥裝進保溫盒里,看了看,還有些食材,于是再煮了一鍋,讓他自己看著。
趕到診所時,里面除了醫生只剩下良樂,醫生正在前臺看著一本厚厚的醫書。
良樂靠在長凳上,瞇著眼睛,似乎是睡著了。我剛坐下,她就睜開了眼睛,“你去哪里了?”
“早餐。”我把粥倒出來,晾了一會,等溫度合適了,便遞到她面前。
吃完后,良樂靠在我肩膀上睡著了,眼睫毛一顫一顫的,想必是睡的不安穩吧。
期間診所里偶爾會來一兩個看病的人,基本上都是買了藥之后就走了。
一直坐到中午才輸完液,看著良樂有些蒼白的臉,手背上的針孔還隱約可見,不由得責怪自己太粗心了。
幾天后,良樂感冒好了,說去景區玩玩。
前一晚她還發了條信息:想我嗎?
明天就見面了,怎么還發這條信息?我回:早點休息。
很早就起床了,心想著這一大早的應該很少人坐公交車吧,可我想錯了,雖然沒多少人,可是公交車里已經沒座位了。
到了景區時,已經是九點多鐘的太陽了。景區門口人山人海,熱鬧喧囂,有帶著小孩的夫妻,有一對對的情侶,有三五成群的男男女女。
大學三年多了,這還是我第一次來景區。
陽光把樹葉零散的印在水泥路上,抬頭望去,頭頂是一片斑駁的光影。
我們走走停停,偶爾在被磨的光亮的老凳上休息片刻,然后繼續往下一處風景走去。
坐在湖邊的長凳上,夕陽漸晚,涼風陣陣,湖面波光粼粼,不時地從不遠處傳來一陣陣孩童發自肺腑的笑聲。
一對對情侶相依在夕陽下漫步,由遠及近,由近及遠。
把頭靠在我肩膀上的良樂又開始不老實了,手指我在上身一側不時的戳一戳。
我抓住她的手,“別鬧,看風景。”
她瞇起眼睛,“你就是我的風景。”
良樂,你也是我的風景,只要有你,世界是如此的美麗。
有些習慣你認為是不可改變的,等習慣改變之后,或許你自己都毫不知覺,可在旁人眼里卻看得一清二楚。
我也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打球帶手機了,我只是怕錯過她的電話。